这个周日早上,一觉醒来,苏深雪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想推他,但在触到他眉宇间的疲惫之色后缩回手。
她缩回手,他睁开眼睛。
还是从前让她总是偷偷看,偷偷瞧的漂亮眼眸。
他的脸深深埋在她肩窝处。
低低说出“深雪,我昨晚喝了点酒。”“昨晚,我发疯般在房间找你,闹了不少笑话。”
最后,最后。
“深雪,我想你。”
戈兰领导人大选进入六十天倒计时。
何塞宫,星月湖。
新闻发布会上,苏深雪以女王名义表达对现任首相的支持,对着一众记者,言笑晏晏,如果明天是戈兰领导人投票日的话,她会毫不犹疑把票投给现任首相。
她说这番话时,犹他颂香在一边微笑看着。
当晚,他们一起接受电视访谈,这晚恰好轮到女王住何塞路一号,停车场,他说如果不想去的话他开车送她回何塞宫,她摇头。
这晚,她和上次一样睡在他身边,入睡前,一人一个枕头,醒来时,她在他怀里。
时间静悄悄的,一切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她如躲在茧里的生物。
戈兰领导人大选倒计时五十天,女王母亲遗骸被找到成为鹅城热闻。
戈兰民众再次感叹,首相对女王的深情厚谊。
两个月前,犹他颂香就通过朋友联系到海上勘探队,历经七十六天日以继夜的搜寻,在一处废弃船舶找到乔安娜的尸体,事故发生后,乔安娜的尸体随着洋流进入一个废弃船舶,从而避免成为大型海洋生物的腹中餐。
犹他颂香亲自前往挪威接回乔安娜。
不良少女乔安娜终于入土为安。
那晚,她哭得就像泪人。
窗外下着小雨,他不停亲吻她脸上的泪水,怎么让他亲她了,怎么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亲她这亲她那呢?有一味情绪在徒劳叫嚣着,可灵魂深处静寂如死,亲着亲着他把她压到在地毯上,她没反抗,次日穿上衣服,回到何塞宫,夜深,苏深雪听到那声轻轻的“首相先生。”很快,身边多了一个人,脸被动深深埋在枕头下,之后,是不停在她耳畔的“深雪宝贝。”而她像怎么也醒不来似的,黎明那次他十分的粗鲁,她才有了那么一点点小脾气,咯咯笑着问他颂香这样的我你也要吗?“要。”他回应。一声声“苏深雪,看到了吗,那个男人在为你发狂,白天,黑夜。”低语伴随着不停抖动的粉色幔帐,她不回应后,他又变得无比粗鲁,气坏了,她就给予回应“混蛋,去死。”那声“混蛋,去死”让他趴在她肩膀笑。
笑得像个孩子。
世界还是静悄悄的。
六月下旬,四大家族的孩子们迎回了茱莉亚家长子。
除去海瑟薇儿,所有人都到场,回归庆祝派对地点还是犹他家族的郊外度假屋。
当着犹他颂香的面,沥笑着问苏深雪:“我可以和女王陛下跳一支舞吗?”
莞尔,主动挽住茱莉亚家长子臂膀。
那支舞过后,犹他颂香拉着她就走。
他们去了他楼上房间。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戏水池是通宵达旦玩乐的男女,而她是在浴缸醒来,蒙蒙亮的天色底下,他给她擦药,遍布于她身上的淤青让她不忍看,闭上眼,昏昏入睡。
再睁眼时,她还在浴缸里,天色还是蒙蒙亮,有一人挨着浴缸席地坐着,在抽烟。
用力眨了好几次眼,才看清楚正在抽烟的人是犹他颂香。
想也没想,夺过他手里的烟。
他也没和她争,亲吻她的脸颊,问,疼吗?
没回答,认认真真瞅着他。
“苏深雪,你现在这样子看我,很可爱。”他说。
垂眸,说:“颂香,还有很多很多个这样的日日夜夜。”
沉默。
“你不怕吗?那么多的日日夜夜。” 低声问。
他回:傻瓜,因为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才怕。
手伸进水里,眼睛牢牢胶在她脸上:“深雪,你一定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美,因为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才怕,怕苏深雪去了别人身边。以后,在那么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像现在,你躺在浴缸里,可在边上看你的是别人摸你的是别人,不是犹他颂香,我受不了这个,光是想就受不了又怎么可能让你去别人身边,你也知道,你的丈夫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
别开脸。
隔日,茱莉亚.沥正式入驻自由党竞选总部。
其实,自由党内部人员个个心里清楚,从海瑟家族二当家被拉下马后,自由党候选人在此次大选获胜机率几乎为零,“重在参与”是自由党此次选举口号,所谓“重在参与”其目的是想通过此次选举过程凝聚内部力量,养精蓄锐,四年后东山再起。
于是,戈兰迎来史上最和平的一次领导人选举过程。
没铺天盖地的宣传广告;没口水战没有各揭丑闻;没有两党候选人的针锋相对,甚至于,两党候选人被拍到参加大型慈善时言笑晏晏,选举倒计时三十五天,首相和女王还一起去观看了一场球赛。
七月到来。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