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犹他颂香问苏深雪,到底沥讲了什么让女王陛下笑得这么开心。
指尖轻触她嘴角,眼神很冷,声音却很温柔。
“到底沥说了什么?让女王陛下笑得就像一个傻姑娘,作为一名首相候选人伴侣,你和对手竞选团队成员这样卿卿我我,很是不妥,以后别接沥的电话,别接他的电话,也别给他打电话,更别因为他而笑得像个傻姑娘。”
拍开他的手。
四目相对。
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颂香,我们离婚吧。”迎着他目光,说出。
之前眼底的愠怒还没散去,阴郁瞬间席卷了他的眉梢,一副恨不得把她丢到窗外去的样子,双手好好握住她肩膀:“头发不是扎回去了吗?衣服也穿了回去,你也答应了,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师,这会儿,犹他家长子就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孩子。
勉强找回精神:“颂香,答应你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和苏深雪要和犹他颂香离……”
“闭嘴!”犹他颂香一掌拍下她搁一边的手机,“苏深雪你给我闭嘴,马上,立刻。”
下一秒,又迅速捡起手机,把手机放回原来的地方。
侧身,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伴随着喃喃自语,“我又把你气坏了吧?”“我总是在你面前发脾气,我知道这样不好。”“会改,会改的,但你得给我时间。”“深雪,给我点时间。”
苏深雪木然呆望窗外。
喃喃自语声还在她耳畔继续着——
“知道吗?这是首相先生的第一次翘班。”“想知道翘班原因吗?都是为了给苏深雪买花。一个半小时前,我无意间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说,最近他妻子一直在生他气,这让他这几天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另外一个男人给了男人建议,让他亲自往花店跑一趟,把还沾着露珠的鲜花送到妻子面前。”“着有点巧来着,我的妻子最近也一直在生我的气,于是,就有了首相先生的第一次翘班。”“深雪,有可能大半个鹅城居民都知道了首相翘班给首相夫人买花的事情,我去花店时,人很多。”
说了老半天,他似乎才想带来的花呢?
很快,他就找到掉落在地上的花束。
显然,那不是掉落的,那是被狠狠摔在地上的。
捡起花束。
一脸的懊恼:“它原本很漂亮,我发誓,花瓣上还要露珠,但……很不巧,它碰到了首相夫人笑得像个傻姑娘。”
犹他颂香走了,留下苏深雪对着被摔坏的花束发呆。
离开前,犹他颂香还说了,有些事情偶尔为之可以收到一定效果“比如,让一个男人开始发慌,检讨。”;但一旦被广泛利用就会适得其反“比如,‘颂香,我们离婚吧。’”
次日,所有戈兰民众在晚间七点都通过电视,知道了首相先生和女王的造人计划已被提上日程。
消息来自于首相先生本人。
首相先生在直播访谈节目亲口承认,结束八月大选,他会和女王有一个不错的假期,也许假期不久后就可以听到好消息,但不排除在假期之前,会有意外惊喜。
首相还称,希望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长得像女王的可爱姑娘。
此消息瞬间点燃了戈兰民众的情绪,不到半小时,女王官网就收到上万条祝福,更有孩子妈妈向女王传授怀孕经验。
民众们似乎一下子忘记不久前女王公园的那场新闻发布会和“首相遇刺事件”,一些从前活跃于给女王留言的网民在沉寂一阵子后重新出现,小伙子们也以俏皮话逗女王“小妞,你怎么一下子要变成妈妈了?”“老实说,我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种感觉和你宣布结婚时一模一样。”
这情况让王室公关部笑得合不拢嘴,趁热打铁,王室团队也在策划相关新闻稿。
在何塞宫一派热火朝天中,八点半,苏深雪离开何塞宫前往何塞路一号。
中途,苏深雪接到苏珍妮的电话。
电话里,苏珍妮说苏文瀚一早就被税务局的人带走,离开前说中午就可以回来,但现在他还是没回来,手机也出于无法接通状态。
苏深雪让何晶晶拨通税务局局长的电话。
长达六分钟的通话过程中,税务局局长告诉苏深雪,苏氏企业长期以来一直涉嫌漏税,自她担任女王后变本加厉,漏税累积金额已经达到让苏文瀚余生足以在监狱度过,而女王的表姐堂弟堂妹伯父一干人等也利用是女王亲戚关系,在海外注册了多家空壳公司,以此达到把一笔笔不明来路资金转成正当的投资收入。
结束通话,浓浓的疲惫感袭来。
自然,苏深雪知道这些密集发生的事件源头来自于哪里,犹他家长子不高兴了。
拿着文件袋的手没有一开始那样充满力量。
文件袋里放着离婚协议书。
在苏深雪设想里,文件袋应该是朝犹他颂香脸上狠狠甩去的,并友情赠送这样一句台词:“混蛋,长得像女王的可爱小姑娘你自己生去。”
也不知道待会,她还有没有底气这样说。
“姐姐,我今天第一次发现爸爸在变老,特别是他和那些人一起离开时,英俊潇洒的苏先生变成了一个叫苏文瀚的老头子。”这是苏珍妮在电话里说的话。
,木然望向窗外的目光,跟随一盏盏流动的街灯,在触到那个熟悉的路牌时,有了聚焦。
她有多久没见到密西西州小青年了?
最近,苏深雪有了这样一个念想:和犹他颂香离婚,让密西西州比小青年偷偷给她画一幅人体像。
她总想着,也许画完人体像,苏深雪就会回来。
那个一直梦想在手背纹上“上帝是女孩”的苏深雪就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老铁
第100章 种种昨日死
十点二十分,女王专属座驾开进何塞路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