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画室期间,陆骄阳就在一边看着。
圆满完成,他朝她伸出手,手掌心面向她,无任何迟疑苏深雪也伸出手,两人手掌心在半空中击打在一起。
陆骄阳说,这是朋友间的庆祝方式。
朋友?
这么说来,苏深雪也像别人一样,拥有了友情。
拿着包装好的礼物,乐滋滋出了精品店。
一出精品店,苏深雪就看到站于一边的犹他颂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看到犹他颂香的第一时间,苏深雪把礼品盒往背后藏。
自然,她这个举动逃不了犹他颂香的眼睛。
“是送给何晶晶的新年礼物。” 主动交代。
犹他颂香强行要走了礼品盒。
要走礼品盒还不罢休,他还拨通了何晶晶的电话。
何晶晶不愧是她的私人秘书。
挂断电话,犹他颂香表情稍微好了些,可这还打消不了他对她藏起礼物举动的疑惑,他在拆礼物包装带,眼看——
这个人平日挂于嘴边的尊重都是鬼话,没有,从来就没有尊重。
凭借一股蛮力,苏深雪从犹他颂香手上夺走礼品盒。
冲着犹他颂香喊:“你把我当什么?犯人吗?”
接下来数十个小时,苏深雪都板着一张脸,犹他颂香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万英尺高空上,机舱外是黑压压的暮色。
那道闪电来得很突兀,直把苏深雪吓得尖叫一声。
尖叫声落下,她已经在他怀里。
不是她投怀送抱。
犹他颂香买下头等舱八个座位,机舱就只有他们两人。
在淡淡光源下,他亲吻她,说“从登上飞机,我脑子就只想一件事,怎么和苏深雪和好,幸好,有那道闪电。”
骄傲的人啊……苏深雪在心里叹息。
座位够大。两人挤在同一个座位上。
她低声教他:“你可以问我要不要喝水。”
“就这样?”
“就这样。”
回戈兰前三天,苏深雪的思绪似乎一直停留在瑞士半山腰的酒店房间里,连着三天她走错房间,做一样事情做着做着就停下动作,瞅某个方向发呆,回神抬头一看,印在镜子里的女人笑得像傻子。
只能,对着镜子念念有词:打起精神来,快打起精神来,过几天就出公务了,这样的状态可不行。
是的,打起精神来。
偏偏,这个时候他来了,一来就弄乱她的头发。
看了一眼窗外,这是白天,不仅是白天,一边还站在何晶晶和四名侍卫官,门廊外有巡逻兵,这人疯了不成?拍开他的手,手触到地却是空气,没有犹他颂香。
敲了一下自己脑门。
晚上才能见到犹他颂香呢,昨晚他忙没能见面,今早他们通过电话,晚上他会派车来接她。
可这一天还没过去三分之一呢,镜子里的那张脸瞬间变得沮丧。
苏深雪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接到一通电话,电话来自于一所神学院的负责人。
这位负责人说,几天后,学院合唱团在鹅城有新年表演;负责人说很期待女王陛下去观看合唱团表演,还说他们也给首相办公室打过电话,并得到肯定答复,到时,首相先生也会前往剧院观看表演。
犹他颂香要去看合唱团表演,那她也应该去,她和犹他颂香还没有一起看过合唱团表演呢。
神学院负责人以一句“期待女王陛下和首相先生光临”作为这通电话的结束语。
挂断电话,苏深雪才想起那位神学院负责人在电话里提到“桑柔”这个名字。
过去半年时间里,她几乎要把桑柔给忘了。
再想了想。
苏深雪才理出来,刚才那通电话的意义。
过几天,她会和犹他颂香一起出现在戈兰剧院看台上,一起观看十所学校合唱团表演,桑柔所在的神学院也是这十所学校只一。
而,桑柔,是合唱团成员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老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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