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的首相玩赛车?
这样的新闻一出,首相办公室肯定会有接不完的民众电话。
除去玩赛车,首相不能干的事情可不少。
跳伞不可以,玩水上飞机不可以,但凡和极限运动擦边的都不可以;和异性在街角打一次招呼,喝一杯咖啡, 上一趟夜总会势必会惹来诸多人好心提醒, 桃色新闻是政场大忌。
烦不?烦!
诸如此类框架在这个下午尤为烦,前所未有的烦。
提速, 让噪音分贝更上一层楼。
耳麦传来乔治提醒他减速的声音还有祷告声,不厌其烦告知,现在整个鹅城如临大敌,那家伙威胁他,再不把车停下来, 就会给安全部门打电话。
犹他颂香关掉耳机连线。
再提速,周遭景物飞逝。
但,速度没能带给他快感,起码,比起以前还是差上一点点。
这一点点是什么,犹他颂香不得而知。
索性,解开安全带。
什么,首相先生,你把安全带解开了?
这事情要是给戈兰民众知道,谴责声肯定会如雪花片般,民众会谴责,他的党派会谴责,在这之前,第一个谴责他的人势必是苏深雪。
苏深雪,女王陛下,首相夫人,他合法的妻子,他的合作伙伴。
这么想,苏深雪在犹他颂香的人生里扮演了不少角色。
苏深雪,也是苏家长女。
只是,苏家的长女怎么和海瑟家的长子勾搭上了?
不,所谓“勾搭”还算不上,起码这两人连约会都未曾传过,但不能否认地是,茱莉亚.沥是苏深雪的初吻对象,还是不错的初吻对象。
该死的,为什么是茱莉亚.沥。
昔日如长兄般的人物此刻面目可憎,这一刻,苏家长女也不再讨喜。
“我第一次带那家伙到脱衣舞俱乐部,知道怎么来着吗?”“他连看都不敢看舞娘一眼,可俱乐部到处都是没穿衣服的女人,最后,他就只能看天花板。”“我至今还记得他打领结看天花板时的样子。”“对了,他还闹了一个笑话,把放避孕套的盒子误以为是纪念火材。”有那么几年,茱莉亚家长子总是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喋喋不休,最后,他拿了一把枪直接把那家伙最喜欢的座驾四个轮子打爆,那家伙这才闭嘴。
只要不蠢,都会明白犹他家长子并不欢迎茱莉亚家长子。
他们那个圈子,论察言观色,苏深雪是顶级选手。
可,她居然把初吻给了他最讨厌的家伙!
这是不是可以解释成,苏深雪暗地里摆了犹他颂香一道,那时,谁都知道苏家长女是犹他家长子的跟班。
犹他颂香努力回想他离开伦敦前夜,光影如褪色胶片伴随飞逝的景物,一幕幕一帧帧。
戏水池,吵闹的音乐,所有人都来了。
临近午夜,纪念“友谊长存”时间,数百人都摆出自认为很酷的姿势,等着那声咔嚓声。
在咔嚓声响起前,有人举手说“还缺了深雪。”那边有人也喊“沥也不在。”后排有人大声在说“只缺了这两人。”
于是,有人给苏深雪打电话,电话刚接通,苏深雪就从一簇簇波塞花后慢吞吞走出;很快,茱莉亚.沥也出现了,从另外一个方位。
那时,谁也没把换女友如换衣服的茱莉亚.沥和总是中规中矩的苏深雪同时不见联系在一起。
犹他颂香的思绪越来越清晰。
拍完照,他还问苏深雪刚刚去哪里。
“我到外面透气去了。”她是这么回答的,从声音到语气无一丝一毫心虚。
该死的,那时他还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说有一点,他还给了苏深雪自己房间密码。
他房间有温泉设备,他让她先泡泡温泉,稍后会让理疗师为她做放松肌肉。
该死!真该死!
那时苏深雪心里一定得意得很:我和你讨厌的家伙接吻了,瞒着所有人,这些所有人包括把房间密码给我的犹他颂香。
“砰——”一声。
车子横向打滑撞在轮胎墙上。
犹他颂香失联的第一百二十三分钟,苏深雪拨打他的手机号。
手机无人接听。
该死的,这家伙现在到底在那里。
握电话的手有一些些抖。
她从国土安全部部长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过去半年,国土安全部门联合海关总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扣留若干身份不明人员,但也有漏网之鱼。
新年首相在尼罗塔向民众致辞时,他们就抓获了四名携带危险武器的不法分子,其中一名距离首相仅有11.5米距离。
这四名不法分子至今什么也没交代,但他们有个共同点,四名不法分子家人在他们入境戈兰前搬家,具体搬到哪里不得而知。
戈兰情报局最新拿到的消息:有神秘人物最近频频接触臭名昭著的黑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