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眠的香。”梁宴北稍稍整理凌乱的头发,满不在乎道,“对身体无害。”
“难怪我竟没有察觉你钻到我床上来了。”温禅嘀咕道,“原来是这香在捣鬼。”
梁宴北眯眼一笑,“殿下说是就是吧。”
“你何时来的?昨夜还是今早?”温禅又问。
他伸了伸腰活动筋骨,“自然是昨夜,我可是奔着保护殿下的正经差事来的,如今你受了伤,再像那夜一样来了刺客,你如何应付的了?”
温禅一愣,没想到他是抱了这样的心思。
“我又不能次次那样碰巧救你,所以只好夜夜都守在这里。”转眼间,梁宴北已经穿戴整齐,对他笑道,“殿下,我这个主意是不是特别好?”
“我现在觉得最危险的是你。”温禅毫不留情道。
梁宴北在这偌大的皇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日敢往他榻上钻,明日都能往圣上榻上钻了,厉害的很!
梁宴北四平八稳道,“殿下是在夸我。”
温禅:“……”
“你可以走了。”温禅挥挥手,“走的时候小心些,莫要被发现了,我这里有琴棋书画,安全得很,你不用再来了。”
他自动忽略后半句,朝窗外看了看日光,道,“确实该走了,殿下,你别忘了喊人换药,那些药若是用完了,我会再拿些来。”
说着他就拿上大氅准备要走,却被温禅叫住,“等等。”
他微微偏头,“怎么了?又不想让我走了?”
“你……”温禅迟疑一瞬,问道,“你是不是在调查刺客背后的人?”
梁宴北坦白,“当然。”
“我知道是谁。”他说,“我本来还等着你问,但没想到你一直不问。”
“殿下若是想告诉我,自己就说了。”梁宴北道,“如若不想说,我就是问了也没用。”
“是钟家人。”温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