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猜不出殿下何时才能发挥正常。”梁宴北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院牌,看着上方刻着的“甲一”二字,神色古怪。
温禅心道,我这不是形势所迫吗?
他把院牌收起,对梁宴北道,“梁公子文采了得。”
这句夸赞梁宴北不是很受用,他道,“殿下初来,怕是摸不清地方,我将殿下带到甲五堂如何?”
温禅欣然接受他的好意,“也好,劳烦梁公子。”
经过五月岛那一趟,温禅已经能够很轻松的跟梁宴北相处了,不再似初次见面那样,慌慌张张的只想躲避。
梁宴北俊俏的脸上总是笑意吟吟,但是温禅却能看得出何时他的笑里有着温和,何时他的笑里藏着冷锋。
就像此刻,他眉,越看越觉得喜欢。
温禅两三步走下阶梯,等着梁宴北走到跟前来,他才开口问,“姜家姑娘的事如何了?”
“吴奇判了斩首,他儿子年纪尚小,叛了流放。”梁宴北与他并肩走着,两人身高的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只不过姜姑娘原本有一门亲事,两月前就被退了,往后只怕……”他颇是同情道。
同情?梁宴北为何同情?
温禅突然想起上元节那夜,姜月缨被人群挤倒,是梁宴北将她从人群中扶起。
“梁公子觉得惋惜?”温禅声音不咸不淡。
“确实有些。”梁宴北自顾自道,“姜姑娘貌美如花,且听闻是个才女,无端被吴奇这等粗人糟蹋,实在不该。”
谁知温禅一听,冷笑出唇,“是啊,姜姑娘姿色艳丽,才情不俗,不该落得此结局,我记得梁公子好像尚未娶妻,不若提了聘金上门,做妻不合适,当个妾纳进门还是可以的,也不枉梁公子这一番惋惜之情。”
梁宴北被这一段阴阳怪调的话惊得愣住,意外的看他一眼,呐呐道,“……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