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妍词倒是唯一不自在的人,自从那夜被梁宴北不明不白的态度拒绝之后,她与梁宴北相处就变得极其别扭。
虽然没有死心,却暂时没有那个勇气再往前了。
十月上旬,一行人终于不紧不慢的回了京城。
相隔五月,京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只是走的时候春暖花开,回来时带来了一阵冷空气,整个京城进入深秋。
温禅要回皇宫,梁宴北则要回梁家,分别之时,梁宴北深深的看着温禅,似乎欲言又止。
就连梁书鸿都察觉出不对,“堂弟,你怎么了?”
“无事。”梁宴北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望九殿下保重身体。”
梁宴北还不是朝臣,不可随意进宫,是以若要见温禅,还需得等他自己从宫中出来。
可温禅偷跑出宫数月,皇帝必定大怒降罪,怎么应对还不可知,可以肯定的是短期应是不会再给他自由了。
这样一想,梁宴北又十分不舍。
然而那边,温禅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依依不舍的神色,平静的对梁宴北点头,“多谢,你也是。”
这个小没良心的。
告别众人之后,温禅便回了皇宫去,他看着天色已晚,便悄无声息的钻回了自己的寝宫,想着明早再去向皇帝请罪。
本来已经做好许久都不会再见到温禅的思想准备的梁宴北没想到,只隔了一夜,第二早又见到他了。
他一大早被请去皇宫复命。
深秋的早晨有极重的霜露,寒气逼人,梁宴北披了一件较厚的黑袍红袖外袍,踏着冷风来到皇帝的议事殿。
远远就看见,议事殿的石阶下跪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腰板挺直。
白雾弥漫,梁宴北微微眯眼,还没把人看清楚,心就一跳。
走进之后,才看见那熟悉的轮廓。
听见脚步声,温禅暂时忽略了有些疼痛的双膝,转头看来,黑眸蒙着微光,清晰的倒映出梁宴北俊秀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