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舟兰是跟梁宴北一起在金陵长大的,自己以前都未跟温禅有交集,舟兰又怎么可能有?
但他的表现又不是假的。
温禅一听到司徒舟兰,脸上就出现极其直白的厌弃,撇嘴慢吞吞道,“我不可能厌你,也不可能厌你儿子,总要讨厌一个人吧。”
他也做不到真心实意,满心满眼的祝福那个家。
“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他道。
梁宴北听闻忍不住笑,歪着头给他脖子上药膏,“你怎么总是说我娶了她?”
“你本来就是娶了她,我又没有说错。”温禅相当理直气壮。
“行行行,你没说错,是我记错了。”他自己打趣起来,“我娶了个妻还生了个儿子,我怎么给忘了呢。”
温禅重重的点头。
他挑起眉毛,眼眸里都是笑,“为何我娶了人你还哭了,有那么伤心吗?”
“我们关系好。”温禅想了想说。
“关系好?”梁宴北语气很随意,又扭了扭他的脖子,抹这边,“关系好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问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温禅回答,梁宴北眸光一抬,看向那双亮盈盈的眼睛。
他的目光既专注又认真,让梁宴北很好奇,“你总看我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却见温禅猛地扑上来,紧接着嘴上一热,竟是被他咬住了。
梁宴北心脏‘突’地一跳,惊得微微瞪大双眼,他的脸颊被一双微凉的手捧住,温禅身上的味道和药膏的清香混在一起,萦绕着他的鼻子,身上也承载着温禅大半的重量。
温禅的牙没有使力,只是轻轻咬住了梁宴北的唇吸了一下,而后就伸出柔软炽热的舌尖,慢慢的舔舐,像品尝甜食一般,细致耐心。
但这对梁宴北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他可以清晰的看见温禅长而密的睫毛,白嫩的脸,嘴里徐徐传来的气息还有些梅子酒香,尖尖的牙齿咬着嘴唇,有着微微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