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北笑着重新拿出那方玉牌,对县令道,“在下姓梁,从京城而来,现下有一麻烦事,还请县官大人协助。”
那县令先是看了他手中的玉牌一眼,底气顿时有些不足,但还是强作镇定,冷声道,“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两尊大佛,还请两位另寻他人。”
被拒绝了,梁宴北双眉一舒,笑吟吟道,“那看来你这座小庙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年轻的县令听后身体一僵。
“反正这衙门在五月岛,也是形同虚设,不若我就顺手给端了,回了京城,再向上头禀报此处县官管理无能……”梁宴北说到这,微微叹一口气,“我这个人向来爱说实话。”
温禅听闻嘴角微微一抽。
爱说实话?信你的才有鬼。
那县令越听心中越没底,回头看了男子一眼,就见男子冲他微微摇头。
县令摆出一副深思的模样沉吟片刻,而后严肃道,“方才是下官冲动了,不知梁大人有何处需要下官帮忙,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温禅惊了,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怂的纸老虎,没有之一,神情语气转换自如,如此直白,如此迅速。
旦见这年轻的县令俊颜白面,倒是眼生的很,温禅粗略的在脑中搜寻一遍,也没能在文武百官中找出与他相似的面容。
这人,真真是个人才啊!不做大官可惜了。
他在心中感叹。
“县官大人倒是识大体。”梁宴北嘴上应着,脚步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的石桌椅挪了挪。
“来坐坐坐,梁大人不必拘谨。”县令十分有眼色,一边把人往那边引,一边简单介绍自己,“免贵姓何,字之意,前不久才被调来此处上任,对衙门事物还不甚熟悉,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梁大人见谅。”
“何县令说笑了。”梁宴北随意客套一句,将话引入正题,“岛上姚家的二子,于今日被人毒杀在房中,此事何县令可知?”
“下官不知。”何之意一脸的意外。
“我们前来衙门,就是想从何县令的手中借点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