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梁宴北还就真的不说,耸耸肩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温禅暗自咬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公子……”直到阿福出声,打断他的思绪,“钟家的事……”
阿福自小跟在温禅身边服侍,知道他平日懒散惫怠,习文不用功,习武不用心,根本不得圣宠,若不是出身特殊,早就成了人人唾弃的废物皇子了,参与钟家之事,就等于惹祸上身。
“我自有主张,无需担心。”温禅叹一口气,感觉有些疲惫的坐下来。
钟家必除,钟文晋必保,旁人不知,温禅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是……”
“阿福,公子一直未进食,此时定然也饿了,你我一起去为公子寻点吃的来。”琴棋打断阿福的话,拉着还想喋喋不休的他往外走。
书画见温禅一脸凝重,沉声道,“公子不必过多忧虑,一切自有定数。”
温禅听言点了点头,眼下还是以神归教的事为重。
琴棋和阿福没走一会儿,就有人敲开了温禅的房门,端进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荤素汤米,样样不缺。
温禅心想这应该是梁宴北命人端来的,也没多问,分了一些给书画便自己吃了个饱,直到肚子撑得有些难受了才罢筷。
待下人将饭菜空盘都撤下去后,琴棋和阿福两人还未归,书画烧了热水让温禅洗脸洗脚,更衣歇下。
夏日里酷暑闷热,这里不是皇宫,也没有降温用的冰块,温禅把衣裳脱得剩下单薄的一层,手脚大开的躺在床榻上,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温禅不想麻烦书画给他打扇,一句抱怨的话也未说,微微闭着眼睛,忍耐着热意进入睡梦中。
前世的温禅做梦频繁,每逢入睡必有梦。
家难之时,他的梦大多都是诛钟家,杀寇贼,安定西凉;当上皇帝之后,他的梦变成大多都是梁宴北,他持长枪杀敌,他领万军护国,他一身火红锦衣迎娶新娘……零零散散,总不离他。
重生之后的温禅,却鲜少有梦了,常常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