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神色十分坚定,仿佛温禅要是不答应他们三个打地铺,他们就会说上一整夜,最后被轮番劝说的没办法了,他才妥协。
温禅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不是妥协,就是无奈妥协。
他低低的叹一口气,在一旁坐下,想了一会儿对阿福道,“你想办法打听打听隔壁的唐门人来了多少,那日砸我鼻子的又是何人。”
“公子可是要对唐家人下手?”阿福低低问道。
“我倒是想,但是万一被毒死了怎么办?”温禅没好气道。
“这样,我去向司徒姑娘讨一些防毒的药丸过来,有备无患。”
“不准去!”温禅当机立断的阻止,还补充了一句,“以后但凡是司徒给的东西,能不要就不要,知道吗?”
“为何啊?”阿福一脸迷茫。
温禅觉得自己自打重生以来就太宠下属们了,这会阿福都敢对他问东问西了,于是他虎着脸,“你哪来那么多话问来问去的,不准问!”
阿福平白无故被凶了一句,虽说主子的语气也不是很严厉,但已算是这段日子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了,阿福颇有些委屈的垂头站好,“是奴才逾越了。”
看着阿福垂头丧气的样子,本来打算好好生一次气的温禅又心软起来。
他本来脾气就温顺,当上皇帝之后,虽然平日面对文武百官都沉着脸,但那也是装的,不然有哪一个皇帝整日嬉皮笑脸的?可是自从重生以后,他一直觉得这是天神给他从头来过的机会。
是以温禅的脾气比以前还要好了,他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他舍不得以怒气相待。
他叹气,解释道,“主要是咱们跟人家不太熟,总是收一个姑娘的东西想什么话?”
阿福一听他语气缓和许多,心中的委屈顿时少了一大半,认真的点头,“公子说的对,小的以后再也不擅自收司徒姑娘的东西了。”
他到底还是有些年少,虽然自小从宫中长大,早练就了看人脸色行事的本能,但待在温禅身边的日子长了,也很少被训斥,是以行事没有宫中的其他太监那么胆小规矩。
“公子,用膳时间到了。”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传话的下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温禅早上吃的粥和蒸饺其实并不顶饿,这个时候已经觉得肚子空空了,正好有人来叫吃饭,他便立即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