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禅也很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一群这样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迷茫道,“姑娘,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轻薄这位叫阿芸的姑娘了?”
“大丈夫敢做不敢当?”那姑娘俯身将黄色的锦帕拿过来,举至空中,理直气壮,“这条锦帕难道不是你偷偷拿去的?难怪阿芸派出去的下人怎么也找不到,原来让你藏进了袖子里,呸!”
温禅被她最后那一声呸吓了一跳,不由后撤半步,看了看帕子,又看了看地上落水的姑娘,反驳道,“这帕子是我捡的!我原本就打算交由官府……”
“还狡辩!你分明就是知道这是阿芸的帕子,不然你怎么会又拿出来给她用?我看你根本就是爱慕阿芸但求之不得,所以才做出如此卑鄙的事!”
这姑娘生得人高马大,声音高昂,两条眉毛略粗,拧起来颇有几分凶神恶煞,她狠狠瞪着温禅时,温禅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母老虎。
“我就是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帕子的主人,所以才将帕子递给她擦水的,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温禅大声喊冤。
这下他可真是真真切切见识到了女子的口齿伶俐。
“这哪是冤枉?”
“一看就是在胡说!”
“真是无耻下流,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做出这样的事?”
“好可怕……”
那些姑娘皆摆出一副“我不信,我不听,你在胡说”的蛮横模样,温禅一时间急得鼻尖冒汗,忽然想到了在捡那条锦帕之前,阿福曾在船艇中待了一会儿,阿福肯定见到那条帕子了。
他立马去踢阿福,“阿福!快醒醒!”
书画上前两步挡在温禅面前,声音低沉道,“各位姑娘,我家公子才刚来东湖不久,一来就乘船游湖,并无接触过他人,那帕子可能是我家公子在船上捡的,想来是姑娘们误会了。”
这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毕竟这几个姑娘方才也确实游过湖,帕子掉在船上这一说法倒也说得通,就在几个姑娘有些沉默时,那个膀大腰粗的姑娘尖酸刻薄道,“那谁知道呢?你当然是向着你家公子的。”
她一说,姑娘们又动摇了。
温禅听了这话,也不再喊阿福了,就算真的喊起来为他作证,她们也会以同样的理由否定阿福的话,他有些愤愤的瞪一眼那个长相粗犷的女子,心说这姑娘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既然所有的解释她们都不听,温禅也不再想跟这些姑娘胡闹,他索性耍起了无赖,“我已经说了,这帕子是我捡的,信不信由你们,我要走了。”
他以眼神示意琴棋书画架上晕过去的阿福,几人准备脚底抹油,但见一帮家丁冲上来,将几人围住,乔妍词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公子可别急着走,先把姓名留下再说。”
这些家丁身强力壮,虽武功比上琴棋书画要差一截,但是人多,且温禅也不便与百姓动手,于是他转身,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扬起来对着几个姑娘道,“温禅,家住皇宫,家父是当今圣上。”说完他将玉牌又收回怀中,颇是无奈,“各位姑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