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一系统这么一搞,反倒是将塞纳抛在了脑后,等他想要听的时候,塞纳已经安静了下来。
他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景象,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了上去:“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啊。”他本来想轻轻挑眉做出常做的,那种讽刺的表情出来,但是眉毛却连动都懒得动,以至于:“我还以为你的血也应该是你信仰的光明的颜色。”
这句话,都少了应有的报仇之后大快人心的气势。
他的胸上有一道整齐的切口样子的伤疤,红红的并不大,只是很细长,说明刺入的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那个傻傻的弗雷德想要留个伤疤不同,他一直想要将胸上那个伤疤去掉,只可惜纵然是他,现在都无法去掉。
因为那是教廷侍卫长的圣剑,因为拿着那柄剑刺入自己的是,自己直系血缘的血亲。
他躺在棺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自行醒来。
没人会相信自己还活着,甚至他自己也不相信,有时候甚至嘲笑着想,可能是自己的灵魂连光明女神都不收吧。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才明白让自己活过来的东西,叫做怨气。哥哥那时候已经飞黄腾达,帮助他前进的每一步的台阶上,都混有着自己的血液。
他忽然抬眼,看着面前明显的还没反应过来的弗雷德。暗自嘲笑他是个懦夫,弑父杀母的仇人就在面前,却还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
他忽然很想要见米落,想要问问他亲手杀死自己恩师的感觉如何,想要问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归于亡灵。
还想要和他说说话……
只是后面那个“想要”实在是出现的太过突兀,不过过了一下他的脑子,就被扔垃圾似的抛弃了。
“让弗雷德将你带出教廷,我去接你,想你了。”
米落又安静的听了一会,再没有听到塞纳的声音,他的眼神中才姗姗来迟的出现了念念不舍的光彩。
他抬起头来,直接问道:“你能带我离开这里么?离开教廷。”
“好。”仅仅一个字,被弗雷德说的有力极了,似乎他此生的性命,都要为这个字付出代价,无怨无悔。
【那个,楚恒大人?你是不是考虑该工作了?】系统委婉的提醒到【自从到了教廷之后你就没有出去过……】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楚恒指着面前的米落说道【我觉得他本色出演演的挺好的。】
【你这样故意偷懒是要扣绩效的。】
【故意偷懒?】楚恒不满的说道【二米出生之前,我演的多累啊,怎么没说给我加工资?差点真情实意都投进去了好么?】
【鬼才信……】
反正无论系统信或者不信,楚恒是不打算出去了,安安稳稳的和系统缩在自己的脑海中,时不时让系统具现化出来点东西,每天乐呵呵的看着二米在那边本色出演的飙演技。
弗雷德此时已经找好了房子,小心翼翼的将米落接了进去,甚至躲藏着去找以前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的亡灵法师,去讨要治疗失血过多的药物。
他受够了看着米落痛苦的神色而毫无办法的自己,自己身上所有的光明魔法都对米落的身体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