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或许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闻人司就不会那么怨恨自己,也就不会有后来跟他的纠缠。
他尤记得后来大年初一自己跑到宫里去拜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到了,就是缺了个闻人司。
他委婉地去问闻人夏。
闻人夏一张脸上满是不高兴,只说是闻人司病了,下不来床。
他觉得不可思议,于是跑到东宫去找,但是赵忠诚却没让他进门。
记得当时的赵忠诚还是蛮客气地跟他点头致意,那声声的祝福声,和过年的客套话,说的真是极中听。
然而他不忘强调一点。那就是:闻人司那日耍脾气躲到娘娘庙里去,最后忘了时间,不小心睡了,结果不慎冻了身子,恐是伤了肺,正在屋子里躺着,不能出门见风,还请白尹早些回去的好。
白尹心里惭愧,只得讷讷说什么,若是生了病,好不了的话,他可以找文家的人来给瞧瞧。
但是赵忠诚当时却只是笑,笑得云淡风轻,而且还颇有深意地问白尹一句:“听闻,白少傅已经跟文家的千金文衷衷小姐订了婚?”
白尹紧张,忙摇头跟他解释,自己没有订婚,只是文家那边如何如何。
赵忠诚只是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仿佛是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一样,一言不发。
直到白尹跟他解释完了,这才沉吟一下,说了一句话:
“其实文小姐,很不错。”
白尹错愕,下意识觉得赵忠诚似乎依旧没有明白他的话:“那……她……她是不错,可是我没有答应过她什么……我……”
赵忠诚却只是轻轻摇头:“白少傅虽然没有答应过,但是所做所为,不都是在顺应着文小姐的心意么?”
“我没有。”白尹莫名感到一丝抗拒。
然而赵忠诚却继续说的正经:“少傅与文小姐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是到底也算同门情深,文小姐是仙子一样的人物,性子又好,少傅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她,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少傅若是没有半点真心,又怎么会接受定情信物这个说法呢?而且,北冥的白家和文家,似乎还是世交,白家的长老,恐怕也很喜欢文小姐吧。”
“我……”白尹一时语讷,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