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把客栈的菜都试了个遍后,这才满足地离开了客栈。秦昭只当这件事儿是生活的调剂品,过后就忘了。不过没想到,两个小时后,秦昭和青年又碰到了一块。
秦昭看着那个大胃王被几个男人堵在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子中,本不想搭理,但是刚抬脚离开,他却好似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秦昭倾身闪现在了巷子口一边的屋檐上,然后打开了角色面板,然后翻找出了之前竞技团体赛的记录。当秦昭看到团体赛冠军的队伍中的某个人头和底下被威胁的人如初一辙时,就知道自己的记忆果然没有出错。
他之前就觉得青年的面相有点熟悉,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落日残阳队伍里的牧师——据说和浮阳是恋人的雨打芭蕉。
秦昭的视线从雨打芭蕉的脸上移开,然后把视线移到了此时站在雨打芭蕉面前的四人身上,这几个人不在落日残阳的队伍里,看来不是雨打芭蕉的队友。雨打芭蕉被浮阳换掉,被迫离开落日残阳的事情秦昭也知道,毕竟他们身边有个大嘴巴的薛胖子,这几天秦昭和薛胖子一块活动,薛胖子愣是把《神祭》里各种的八卦都讲给了秦昭听,即使在孤陋寡闻的秦昭也多多少少了解了这些八卦中心的主人公的事情。
而且最近闹得最大的事情就是雨打芭蕉被浮阳抛弃,浮阳另觅真爱的八卦,游戏的玩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吃瓜,愣是把雨打芭蕉和浮阳的瓜编的又香又甜,后面还传出了雨打芭蕉和浮阳其实是苦命鸳鸯,被家里人拆散的故事,真是众说纷纭,真真假假不知所云。
秦昭细想了一下自己听来的关于雨打芭蕉的八卦,很快便把下面人说的话窜连在了一起。其实说白了就是浮阳真的干了换奶妈的事情,这换奶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合适换了就换了,可偏偏外面传的八卦却是八九不离十。雨打芭蕉和浮阳是不是恋人关系暂时不知道,只知道雨打芭蕉被逼着退出队伍退出帮会却是事实。
“我就说嘛,这人长了一张白莲花的脸,怎么也不会好欺负的,瞧瞧,多有心机,一离开帮会就在外面造谣。”围着雨打芭蕉的一个长相娇柔的男人啧啧了两声,指着雨打芭蕉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另一个身高相对矮小的女人伸手过去就抓住了雨打芭蕉的头发,狠狠地拽了两把,嗤笑道,“他这种人就只会造造谣,可惜啊,浮阳和我们小摇姐该秀的恩爱还在秀,下次的竞技团体赛只要浮阳和小摇姐夺冠了,谁他妈还记得这个婊子。”
“副帮,哦不,前副帮主,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帮主大人对你也不差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有脸和我们小摇姐争男人?啧啧,你不会就是古时候说的那种兔子爷吧?专门用后面那脏地方侍候男人?真恶心。”站在那个身材矮小女人旁边,穿着一身白衣的男人挑起了雨打芭蕉的下巴,左右瞧了瞧,最后对着雨打芭蕉的脸颊呿了一口水,嫌弃地甩掉了他的下巴,掏出一条手帕仔细又认真地擦拭起了自己的手指,好似上面沾染了什么细菌一般。
黑衣劲装,有着一身彪悍肌肉的男人扔了嘴里的香烟,对着众人道,“行了,跟这种贱人说那么多干嘛,揍一顿不就了事了吗?”
肌肉男说着就站直了身体,双手捏得咯咯作响。白衣男人也没有拦他,肌肉男知道主城里不能打架斗殴,却没说主城外不可以。他们这么多人,即使雨打芭蕉不想出去,他们也有办法押着对方到外面去好好收拾一番。
雨打芭蕉的表情从秦昭出现后就没见过,不管那些对付他的人说多少脏话坏话,他的脸色都平静得有些吓人,好似他就是一个围观群众一样,事不关己漠不关心。就连肌肉男伸手揽过他的肩膀,雨打芭蕉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不过不反抗也说得过去,他一个人,对面四个人,而且雨打芭蕉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牧师,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一对一对方或许还杀不了雨打芭蕉,但是四对一,雨打芭蕉在怎么能扛,也扛不住四个人的攻击,毕竟牧师的技能都有真空期,他虽然手法犀利,却也没强到成为游戏内的外挂。这一顿打竟然都免不了,他挣扎不挣扎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昭其实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雨打芭蕉和落日残阳的破事儿他还真是不怎么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雨打芭蕉的牧师手法,听说一对一还没有人能打得死他。而且据说雨打芭蕉还是游戏内的牧师第一人,之前落日残阳能一直蝉联团体竞技赛的冠军,雨打芭蕉也发挥了不少的作用。林冬雪一直在寻找一个好的牧师加入他们的团队,而现在有一个现成的摆在面前,秦昭觉得放走就有点可惜了。
至于雨打芭蕉和浮阳的事情,还真不在秦昭的考虑范围。反正之前林冬雪也赞赏过几次雨打芭蕉,听自己媳妇的总没错。林冬雪也想过招揽雨打芭蕉,只是还没把计划落于实际,现在秦昭竟然撞上了雨打芭蕉,怎么遭也得当一下林冬雪的助攻。
在落日残阳的帮众带着雨打芭蕉就想出巷子的时候,一颗急速飞来的小石块却是挡住了他们的步伐。肌肉男阴沉着脸,把雨打芭蕉扔给了他的队友,朝着小石块飞来的方向就瞪着眼睛望了过去,骂骂咧咧道,“谁他妈在找死?”
“手滑了一下。”
秦昭坐在屋檐边缘,单膝曲起,双手撑在膝盖上淡淡地看着望向他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