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约会(1 / 2)

陈司看着她的睡颜,轻笑一声,托起她的身子,把背后的枕头放平,让她平躺着睡,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林音再次睁开眼睛,恍惚间以为到了第二天早上,屋内昏暗无比,她揉了揉眼睛,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就被外面的天光刺到了。

“唉~”林音伸了个懒腰,眯着眼叹气,“真是猪一样的生活啊,吃了就睡。”

片刻后,她走到厨房,倚在门框上。

厨房内,陈司已经在利落地收拾龙虾,洗手池旁边的料理台上已经摆满了其他的配菜和调好的酱料,其中那几个红红的干辣椒分外惹人注目,就只从这些就能看出,今天这顿饭一定会非常好吃。

林音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想吓唬他一下,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陈司就已经开口:“睡醒了?”

林音撇撇嘴,转而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讷讷地答:“嗯,没想到都睡到饭点了。”

“你昨天累得紧,也能理解。”陈司漫不经心地说,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林音轻哼一声,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把,埋怨道:“呀,你能不能别说了!”

陈司转过身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轻笑一声,哄道:“害羞?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林音听罢,把身子一撤,一路小跑进了洗手间,只留下一句:“想得美。”

午饭时间,整个客厅都飘着香味。

林音坐在餐桌旁,嗷嗷待哺:“陈法医,你们家林音要饿死了……”

“陈法医,差不多就行啊。”

“对了,一次性手套在哪?我去拿。”

等小龙虾上了桌,两人相对而坐,林音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又麻又辣,味道十分正宗,好吃得她舌头都快咬下来。

“你太厉害了!”她感叹,“怪不得在临海的时候,所里的所有人都说小苏姐以后有福气。”

陈司戴上一次性手套,也挑了一只剥着,答:“我怎么没听说过。”

“切~”林音没好气道,“人家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说,那不是找死呢嘛。”

正说着,她突然吃进去了一个麻椒,麻得她只吐舌头。

陈司把桌上提前准备的冰水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林音摇摇头,笑着说:“不用,这才够味。”

顿了顿,她盯着陈司剥着的那只虾,在心里感叹:这人,连剥虾都这么优雅吗?

恐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陈司把整个虾肉挑出来后,直接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林音笑嘻嘻地说了声:“谢谢。”

毫不客气的吃了进去。

然后才问:“陈法医,看你动作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帮小苏姐啊?”

陈摇摇头,回答:“记不得了。”

林音撇撇嘴,分明是不信:“陈法医,我问你,你跟我说实话,你当初为什么那么喜欢小苏姐啊?因为她漂亮?厉害?”

她记得,原书中有写,陈司注意到言苏是在言父去世后,而言父的死,却是他父亲造成的。

当时的他,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去了警局为言父举办的追悼会,在那里,他一眼就看到了捧着灵像的言苏。

就那一眼,就烙在了他心里。

因为那个女孩,跟他一样,看起来孤独又无助。

后来,King死后,他去了国外,把蠢蠢欲动的多方势力控制住。

当一切重新走上正轨,他才回国,可那时的言苏已经跟姜堰在一起了。

那,失忆之后的他,又是怎么再一次爱上言苏的呢?

她之前在临海的时候,可是听人说过,言苏混在一帮爷们儿中办案,一点儿也不虚,经常跟他们一起开开心心地吃吃喝喝,还偶尔躲在办公室里吃独食。

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是怎么再一次走进陈司的心的?

陈司抬起头,探究的看着她,说:“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呀,你就跟我说说呗。”林音嘬着龙虾,含糊不清地说。

陈司又拿了一只龙虾剥着,过了好半晌,才说:“不知道,那时候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对所有人都没什么兴趣,只除了她,无缘无故的想要接近她,现在想想,可能那也不算是喜欢吧,只不过在她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林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照他这么说,那他喜欢言苏也是出於一种本能。

“那陈法医,你现在还想找自己的记忆吗?”她问。

陈司把剥好的虾肉都递给林音,摘下手套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说:“还好,从帝都回来之后就没有那么多执念了,如果胡队说的是真的,那我失忆应该也是自己的选择,既然是我的选择,想必也是想要重新开始吧。”

林音一听,就咧着嘴笑了,如果他真的能这么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没关系,我觉着你现在这样就挺好,反正有我陪着你,你也不是一个人,也用不着找那些有的没的了。”林音劝道。

“好。”陈司宠溺的笑了笑,“那还要多亏我们家阿音了。”

“好说好说。”林音也顺势摆了摆手。

吃完饭,陈司把东西收了收,放到洗碗机里。

“陈法医,我觉着再这样被你养下去,我肯定会胖的像个猪一样。”林音瘫坐在沙发上,腿还蹬着一旁的矮凳。

“多运动就好了。”陈司不以为意地答。

林音听罢,叹了口气,这人真的是一点都不会哄人啊,正常来说,男朋友在这个时候不得说不胖什么的吗,怪不得之前会被姜堰截胡。

再加上她一想到运动,就有点不舒服,脸色变了又变,在心底经历N多遍的挣扎,才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

陈司看着她的表情,轻笑一声,坐在她旁边,问:“不喜欢?”

“嗯,不喜欢,你不知道,我是从心理层面上抗拒运动。”林音把头枕在陈司的腿上,讷讷地说,“就比方说,我每次跑步前,只要一想到跑步会让自己流汗、嗓子干、呼吸不过来、脑子缺氧等等症状,我就害怕到迈不开腿。”

“这个倒是听说过,越是这样的人,在跑步时就越会容易产生这种现象,陷入一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