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
“陛下!?”
听到黑色长发青年的称呼,少年和少女两人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身为时锺塔最高地位的十二君主(Lord)之一,从他的位置上来看,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值得他如此敬畏的行礼了。除了十年前,被他召唤出来的那位外。
少女,是这么认为的。作为青年的入室弟子,她非常明白那位在自己师傅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师父的之所以成为师父,也都是受了那一位的影响导致的。
这一趟魔眼搜集列车之行,也是因为那位的圣遗物被偷所以才过来的。
而且老师说什么?圣杯战争?为什么眼前这位黑发青年的出现,代表着圣杯战争的开始?
脑袋里突然被太多的疑问给填满,让少女的眼睛开始咕噜噜的打转起来。不过因为兜帽的遮掩,或者因为其他两人都在冲击中,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少女的脑袋已经宕机。
有些好笑的看了眼躲在韦伯身后的少女,谢铭笑着说道。
“不,冬木市已经不会有圣杯战争了。”
“!!!!!”
韦伯....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埃尔梅罗二世吧。埃尔梅罗二世向后退了几步,一只手捂住了肚子。太多的冲击,让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喂喂,你没事吧?”
谢铭哭笑不得的给韦伯施加了一个缓慢愈合,像这类纯粹只需要体内能量的魔法、圣光技,他还是可以在别的世界使用的。只不过,能够用到的地方并不多就是了。
“.....感谢陛下的治疗。”感觉到身体内的暖流正不断舒缓着肚子的疼痛,埃尔梅罗二世的表情也好上了不少:“只是陛下...您说圣杯战争不会再有了的意思是....”
“嗯,当初结束后,我把冬木市地底下的大圣杯给解体带走了。所以冬木市,已经不会再出现圣杯战争了....“
“...........是....这样啊.....”
沉默了良久后,埃尔梅罗二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中有多少遗憾,有多少无奈,恐怕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么,你对伊斯坎达尔的败北,依旧耿耿於怀啊?”
“在您的面前....罢了,在您面前说违心的话,也实在过於失礼了。”埃尔梅罗二世直起身子,表情异常严肃的说道:“没错,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位征服王之所以会败在您的手下,纯粹是因为身为御主的我的不中用。不然,他是不会输的!”
“谑谑,果然成长了不少嘛。”
听到埃尔梅罗二世的发言,谢铭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以后有机会的话,会让你和征服王来证明这点的。”
“机会....吗?”
埃尔梅罗二世皱了皱眉头,他总感觉眼前这位王的话意有所指。大圣杯都被他给拆了,他能够再见到征服王的概率已经无限接近於零。
那么他能够再见到征服王,会是什么状况?
“.....那我就稍微,期待一下了。”
“那....那个,师父。”
似乎是已经整理好了脑海里的情报,不过整理出来的结果实在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从而导致少女实在不敢肯定自己得出的答案:“这位大人是.....”
“我是第四次圣杯大战中被召唤出来的从者,Berserker谢铭。”
谢铭笑着说道:“是来自异世界的人类,这一次是和抑制力交流后,过来看看状况的。”
“........ ”
前半段话,
少女还能接受。毕竟虽然有些离奇,但是和她猜出来的结果差不多。但是后半段,让她再次混乱起来了。异世界?人类?和抑制力交流?过来看看情况?
不,话语的字面意思,她是能够理解的。可是里面蕴含的信息量,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虽然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但良好的教养和朴实善良的性格还是让她下意识的回复了谢铭:“您好,谢铭先生。我是师父的入室弟子,格蕾。”
“格蕾,那么这边这位呢?”
“啊...我?”
带着眼镜的少年愣了一下,随后立马说道:“您好陛下,我的名字是考列斯·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是在时锺塔学习的,老师的学生。”
“那么,我就直接称呼你们为格蕾和考列斯了。”
谢铭笑了笑,看向了有些紧张的埃尔梅罗二世:“放心,我并没有那种无聊的想法。阿尔托莉雅,也绝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
“......是我多虑了,抱歉。”
“人之常情,无需道歉。”谢铭摆摆手:“好了,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有蛇接近过来了。”
“蛇?”
格蕾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眼微微皱眉的师父,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浓雾中。
一道人影,正缓缓从雾中走出。
身着友禅娟振袖(和服的一种)的眼镜美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用眼角的余光轻轻瞥了眼谢铭后,轻声说道。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久违了。”
“.......”
“果然,你也来了啊。”埃尔梅罗二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平静的说道:“时锺塔法政科,化野菱理。”
“这么陌生见外的称呼,着实令人有些伤心啊,君主(Lord)阁下。”
笑着眯起了眼睛,名为化野菱理的女人将注意力的大部分转移到了谢铭身上。像她如此狡猾的蛇蠍美人,怎么可能没看出埃尔梅罗二世的意思。
他是特地在为旁边这个年轻人,点出自己的身份,提醒他注意。
但很遗憾,谢铭对时锺塔相关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毕竟,时锺塔看似很高大上,其实拉跨的一批。
在人理烧却中,阿特拉斯院好歹还能留下点东西给藤丸立香他们帮助(FGO第六章),而时锺塔却是真正的全军覆没(FGO第四章)。
虽然魔术师之间内卷的严重,但同为魔术协会的阿特拉斯院和彷徨海好歹还能共同研究项目。可时锺塔呢,忙着内部斗争呢。
可以说,正是因为时锺塔这一现代魔术师标志的魔术协会的严重内卷,从而导致世界各地的魔术师都有着内卷的倾向。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谢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那么靠在柱子上,静静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不过他可以这么气定神闲满不在乎,格蕾和考列斯却不能这样。
格蕾是因为吃过这个女人的苦头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肠有多么的恶毒。考列斯,则是因为身份原因了。
法政科,可以说是魔术师们的监管者,相当於纪委一样的存在。专门负责抓捕,或者猎杀那些违背了规则的魔术师。
这样的存在,自然会让魔术师心怀忌惮,所以考列斯的反应到也不算奇怪。毕竟,哪怕是良民,看到警察时心里也会慌一下不是吗?
“那么,你来的目的是?”
从西服内兜取出新的雪茄,埃尔梅罗二世冷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