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秦文晋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或许他现在已经跳出天道之外，或许还在人世，谁知道呢。”

秦岩霜试探着道：“秦爷爷，他真的还在世吗？怎么一点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呢？”

“开玩笑。”秦文晋笑着，道：“像他那种人，只要不想被世人所知，自然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世！”

赵山河跟秦岩霜都有点哭笑不得了，这秦文晋好像就没打算跟他们好好说！

“赵山河，姚天罡也是二十多岁踏足聚灵境的，他比你只是稍稍的早一点，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因为他三十岁就是天灵境巅峰了，如果你不努力，就算你四十岁，也未必能够追的上他。”

赵山河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我看得出来，你很怕会突然死掉，或许是为了你的家人，或许也是为了你的爱人？”秦文晋一直注视着赵山河，道。

“在世俗界，你已经没有了挑战。”秦文晋说道：“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倘若你不能挑战你的命数，你英年早逝，一切成就，功名，转眼之间就成了空，而你的亲人，说不定还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赵山河点了点头，叹气道：“秦长老，我明白了，我会去真武教的。”

秦文晋点头称是，赞许道：“我也料到你一定会去，否则，我真的是看错人了。”

“秦长老，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赵山河道。

“你的问题，是不是想问，这一切是否姚天罡所交代？”尽管赵山河未曾发问，不过秦文晋早已洞。

赵山河点了点头，他此刻确实很想知道。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只需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就可以了。就像姚天罡能算到你跟神罗阁的交集，不过你究竟会怎么对待庄青云，那还不是看你自己的选择吗？”

秦文晋一言至此，便转身往茅屋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他稍稍的停了一下，道：“随着你的本心走，就算其他人说的再多，你也不要在意。”

说着，他已经进了茅屋，进去之后，他的声音还传出来对着赵山河道：“过完年之后，我会带你去真武教的。”

赵山河点了点头，秦文晋也不知道他是否表态，他也不需要知道了。

赵山河跟秦岩霜愣神了很久，不知道都在各自思考着什么，过了半晌，秦岩霜才扭过头看了看赵山河，道：“好了，咱们走吧？”

“恩！”赵山河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

赵山河跟秦岩霜在回去的路上，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不过秦岩霜明白赵山河此刻的心情绝对五味杂陈。

秦文晋那番话绝对对赵山河冲击不小，任谁知道自己活不到中年以后，都会觉得很憋屈郁闷的。

“秦岩霜。”赵山河突然脚下一停，出声道。

“怎么了？”秦岩霜看了看赵山河，一脸好奇的问道。

“今天跟秦长老聊天的这些东西，请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赵山河正色道。

秦岩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懂的，不过你打算要自己一个人扛下来吗？”

赵山河一摊手说道：“那我有什么办法，你看我有选择吗？”

秦岩霜看到赵山河的笑容好像有点发苦……

回到书房以后，李雨彤见到赵山河就站起身来。

“谈好了？”赵山河道。

“当然好了，秦叔叔可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很多东西我一提他就知道了。”李雨彤看来好像有点高兴，看来跟秦志成聊得很愉快。

“那咱们可以告辞了吧。”赵山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