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天,天空中微微落着小雨。身孕已有近三个月的我在经营餐厅后,傍晚返回家中的时候,发现本应该躺在卧室里的丈夫竟然不见了踪影,拖鞋仅仅只有一只留在床边,而另一只则是在窗台边上。我情不自禁地走到窗台边看向对面库尔曼家中时,心中有一种感觉,感觉我的丈夫就在其中。”
“我先是尝试报警,可是没有任何根据的警察并不能无故进入对方家中进行搜索。而且距离失踪立案,需要我丈夫二十四小时以后。当我独自一人在家中感到无助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丈夫向我传达的求救声,而且声音的来源正是隔壁库尔曼的家中。”
“当时的时间已经逼临深夜十点,因为天气很冷的原因,我裹着棉袄从自家家门走出来到库尔曼先生的家门前。本打算用手指敲响面前的木门时,没想到手指落下的瞬间,木门竟然自然而然地打开了。”
“露出丝丝缝隙的木门后没有一丝光线射出,我心中急切的心情难以平复,索性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并大喊我丈夫的名字。然而空荡而寂静的房间中并没有传回任何回音,就连库尔曼先生的回应也是没有。”
“我对于当时的记忆十分清楚,我家的房子格局与库尔曼家大同小异的原因,我很熟悉地一一寻找每个房间,但是一楼的所有房间内都未曾发现我丈夫的踪迹。同时在阴暗的房间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有点像是鲜血的味道,十分稀薄。”
“因为一楼并没有发现我丈夫的踪迹,剩下的只剩下库尔曼先生居住的二楼了。因为私闯民居是不对的,所以我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从楼梯慢慢走上。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我至今都不敢相信……”
张陈眉头紧皱,因为记录到这里稍有中断,格外腾出一行。
“在库尔曼寝室紧闭的房门下有着烛光映出,而且烛光隐隐有着闪动的迹象,我立即断定房间里肯定有人,当时的我迫切希望房间里的人就是我的丈夫,所以没有多想,立即向着卧室门口走去。”
“我心跳很快,如同在这寂静的房间中仅仅能够听到我的心跳声一般。然而当我靠近库尔曼的房间时,有一个奇怪的声音房间内传了出来,好像是在切割或是蠕动的声音,让我全身都感觉不寒而栗。”
“当我来到房间门口时,将手轻轻地放在了木门的把手上,本以为会是上锁的房间却是被我轻易打开了。”
“木门露出一丝缝隙的时候,一大股血腥味道呛入我的喉咙,差点让我呕出来。而从门缝可以瞧见,在房间内部蜡烛光芒微微照脸的床上坐着库尔曼的妻子以及两位年幼的孩童,不过眼眸中透露出的却是一种死亡的阴霾气息。”
“然而地板上的蜡烛光阴,却是显示着一个奇怪的影子,似乎正在来回蠕动不已。我早已经安奈不住于是一把推开门。但是接下来的场景,我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在卧室内的空地上,立着许许多多高低不一的白色蜡烛并围成一个圆形形状。在蜡烛围绕的中央地带,用红色的染料画着一个奇怪的符文阵法。而在阵法中央躺着我的丈夫,的确那是我的丈夫……”
“他的腹腔高高隆起,身上的衣着早已被撑坏。露出圆滚滚的肚脐,似乎有什么邪恶的东西隐藏在其腹腔内部。而在我丈夫张大的嘴口上,还有一小节奇怪的东西正在再向着口腔内部蠕动。我敢肯定,有什么恶魔想要占据我丈夫的身体,但是已经晚了,最后一节奇怪的东西在我看到的时刻立即挤入了我丈夫的身体。”
“忽然间房间内本是燃烧的数百只蜡烛,在同一时间熄灭。借着窗外洒入的月光,我微微能够看到躺在那里的丈夫本是高耸的腹腔,现在慢慢地扁了下去。紧接着,丈夫的手指动了动,双眼缓缓睁开,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是当我看向我丈夫头颅的那对双眼时,一种陌生的感觉传来,仿佛在告诉我面前的人仅仅是一个披着我丈夫皮囊的陌生人,不,应该是一个恶魔。然而,这个占据我丈夫身体的恶魔竟然利用我丈夫的声音呼喊着我的名字。”
“原本,我受到如此蛊惑,双脚不受自己控制地向着房间内部走去时。一道我为之熟悉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际,是我丈夫的声音,他告诉我,‘让我快点离开这里,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我丈夫的灵魂声音让我清醒过来,惊恐万分地跑出库尔曼家中,来到一家人数很多的酒吧里,大脑一片空白地度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