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所以她们也没留意到在内室里看书的陆纭纭早就听见了她们之间的对话,陆纭纭扣反了书,神情复杂,啃着指甲,一直被她遗忘的事让于嬷嬷给她提了醒,自己现在是贺章之的外室,少不了要发生一些亲密的接触,要说陆纭纭不抗拒,那是假的,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让贺章之不碰自己。

陆纭纭摸着自己的脸,无奈道:“算了,顺其自然吧。”自己的身份已经成了定数,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

一间茶庄,客人不少,在洛州也非常有名气。但是旁人都不晓得这烧茶的后院其实还有一个密室。

贺章之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像死狗一般的刘适,他身上的衣裳沾满了暗黑色的血,显然受了不少折磨,但他是个硬骨头,没有吐出他到底是谁的人。

贺章之不耐烦了,他温声说道:“刘适,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松口,那你的妻儿就全没命了。”

刘适缓缓抬起头,眼睛被打的充血模糊,实际上他已经看不清贺章之的模样。

刘适冷笑几声,“杀了我吧!”

贺章之抻了抻袖口,责备地摇摇头,说道:“想死啊?没这么容易。”

贺良退了出去,刘适看着他的离去,沉痛地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贺章之笑了笑,如沐春风,“杀。”

只听见一道极为刺耳的女声,她尖叫着大骂:“刘适!你这个千刀万剐的畜生!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可怜我那仅仅三岁的孩子啊!”

刘适瞬间睁开眼睛,他好似要把眼球瞪出,因为那个女人,他吐了一口瘀血。

“贺章之...你...好狠的手段!”

贺章之谦虚道:“客气客气。”

贺章之看着他灰败的样子,勾唇轻蔑地说道:“刘适啊刘适,你不喜你的正妻,便故意拿她们当挡箭牌。也多亏你的出卖,我才成功的从你妻子口中得知你外室的住处。现在你那宠爱的外室已经死了,你一个毁了儿孙根的男人,应该很在乎那个外室子吧。”

“这下,你愿意说出你到底是谁的人吗。”

“三个数,不说,你儿子便是刀下魂。”

刘适慌了,他想要爬起来,“我说!我全说!”

第10章 点开有惊喜。 贺章之从刘适口中得……

贺章之从刘适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他风度翩翩地起身,白衫未染丝毫的血迹,好似他不是来审问犯人,而是来春日踏青般的悠闲。刘适已经彻底没有了人形,蜷缩在湿地上,如果不是有胸膛的微弱起伏,怕是会被人以为他已经没有了生息。贺章之眸光淡淡,落声道:“让他吃下九日断肠丸,送去靖州。”

“是,大人!”

贺章之推开密室的门,鼻尖还隐隐约约能闻到血腥的味道,他双手背在腰后,身形如松,问道:“人都解决了吗。”

贺良回答道:“主子,刘适的外室和外室子已经送他们上了路,但是刘适的大女儿好像并不愿意为奴,还说...如果为奴,她宁愿做主子的贱婢。”

贺章之冷笑扯唇,幽幽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既然她不愿意走活路,你直接将她毒哑卖给牙婆便是。”刘雪莲的心思贺章之猜的出来,真以为他贺章之什么人愿意收下吗,可笑至极。

贺良笑了笑:“属下这就着手去办。”

贺章之又道:“外室的尸体暂时别收走,你将她们带过来,让她们给外室收尸。”贺章之本来不想为难刘适的妻子,可惜刘雪莲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仔细看看,得罪自己的下场吧。

贺章之这时还不知道,刘适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在看见外室的惨状后接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刘适的妻子本就体弱多病,这下子直接病逝,而小女儿也变得呆呆傻傻,刘雪莲则是被牙婆卖给了一家富户,有她照顾妹妹,两个人勉强过的不错。

贺章之回了贺府时,已然是半夜三更,但让他意外的是,府内竟然还亮着灯,他以为下人都已经就寝,没想到正厅内传来欢声,他把灯笼交给贺良,他慢慢走了过去。就发现陆纭纭小脸红扑扑的和丫鬟嬷嬷一起在玩叶子牌,看她那神情,贺章之猜测,她一定赢了不少。

“咳。”

他的突然出现惹得陆纭纭大吃一惊,她迅速站了起来,欣喜道:“公子你回来了呀。”

贺章之望着她笑吟吟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温和点头道:“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玩叶子牌?”

陆纭纭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眼眸含笑,解释道:“以为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用晚膳,所以我就想起了玩叶子牌,想着一边玩一边等公子回来,结果一玩就玩到了现在。”陆纭纭羞涩地笑了笑,之所以玩了这么久,当然是因为赢钱啦!

贺章之无奈地笑了笑,责怪地看了一眼于嬷嬷,说道:“她年纪小玩心重,嬷嬷也不知道跟着劝一劝。”

于嬷嬷干咳几声,经过主子这么一说,自己好像还真是被纭夫人的叶子牌给蛊惑了。

“公子说的极对。”

贺章之摆摆手,让巧玉收起叶子牌,他则走到陆纭纭身边,向她伸出手,陆纭纭抿抿唇,牵住了贺章之的手掌,二人结伴从正厅离开,没让人跟在后面,贺章之往后院走去,经过花园时,暗香浮动,他不知不觉就放慢了脚步,贴心的照顾着陆纭纭的步伐。

月色朦胧,花香惬意。

贺章之摸了摸陆纭纭的手指,发现她的指尖有茧,他垂眸望着陆纭纭的侧脸,问道:“用过晚膳了吗。”

陆纭纭乖巧地点了点头,“公子呢。”

贺章之抓住她的手掌摊开,说道:“随便吃了点,我不是给了你玉颜膏吗,你将它抹在手指上,这上面的茧子很快就会没有的。”

陆纭纭眨眨眼,笑容不自觉绽开,她真心觉得贺章之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种男子怎么会是书中的大反派。

陆纭纭动了动手指,道:“纭纭会听话用玉颜膏的。”

贺章之眼眸泛柔,摸了摸她的发髻,说道:“真是听话的小姑娘。”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贺章之的眼睛落在了陆纭纭今日穿的嫩芽黄的交领短袄,衬的她容颜甚是娇俏,更让贺章之留意的是鼓鼓撑起短袄的圆润弧度,贺章之眸光一闪,不过她有些地方却不大像是个小姑娘了。

“走吧,我送你回房歇息。”

陆纭纭不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盛满了水光,她注意到贺章之的笑容,赶忙用手捂住嘴,一双漂亮的眼眸傻愣愣地望着贺章之。

贺章之敲了敲她的眉心,笑得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