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采卿咬一咬牙,噙着泪道:“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好,那我只有一死以证清白!”说罢,她竟是一头就狠狠往墙上撞去。
萧晏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水采卿哭倒在萧晏怀里,呜咽不止。
黎澈看了没趣,道:“一死以证清白,这是多么容易的事啊。怕就怕,你就是死了也证明不了你的清白啊。”又摇摇头道,“摄政王真是太心急了,要是不去阻止水姑娘,我敢赌一斤瓜子,她一定撞不上去的。”
一个在怀里哭,一个在边上聒噪,萧晏火气也上来了,对着黎澈便道:“放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挑拨议论主子是非的?!”
黎澈往林青薇背后躲去,道:“摄政王好凶啊。”
林青薇本是交叠着双腿,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的,送来的一碟瓜子,也被她和黎澈吃得七七八八。听闻萧晏的呵斥,林青薇连脸色都没变一下,随手拂了拂裙摆上不慎沾着的瓜子皮,放直了双腿站起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晏,道:“我觉得他说的对。就算他放肆,也是我惯的,胆儿也是我养的,摄政王有什么意见?”萧晏抿唇,幽沉的目光落在林青薇的身上,林青薇毫不受影响,笑了笑又道,“眼下水姑娘的事尚且没查清楚,摄政王便对我宫里的人冒火,难免有转移注意力的嫌疑。”
太后亦是略略笑道:“此话林姑娘说得在理。林姑娘尚且与众不同,那她教出来的奴才自然也不同了些。她身边的奴才虽然没规没据了一些,但也说的都是大实话。”
水采卿扯着萧晏的袖摆,哭诉道:“晏,我没有做过,你要相信我……都是初双瞎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那个东西,我也从没把东西交到她的手上……她把瓷瓶拿出来,又凭空说了那么些话,这样便可以污蔑我的清白了吗……”
黎澈这货,又不怕事儿大地沉吟说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这初双有没有说谎,也能证明水姑娘是否清白。”
太后便问:“什么办法?”
黎澈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她不是戴了面纱吗,将面纱揭下来,看看她的脸,是比先前好了许多还是和先前没有变化不就一清二楚了。要是她的脸比先前好了许多,那不就是用过了养颜药泥嘛。”说着又娇滴滴地吭了声,“奴婢听说,她的脸连太医院的药都没有办法改善的呢,这要是突然好转了,不是用过了我家姑娘的药泥又是什么呢?”
太后一听,道:“来人,帮她的面纱扯下来!”
“不要!不要!”水采卿一个劲地往萧晏身上躲,让一干宫人愣是没有办法。她哭泣道,“晏,救我!不要让他们碰我!”
萧晏半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怎想他抬了抬手,轻抚着水采卿的脸,此刻冷静下来了,重新看着眼前女子的惊慌哭泣,神色莫辨。他的手隔着面纱抚上了水采卿的脸,他也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情绪,大概连自己也想知道真相吧,竟在水采卿毫无防备之下,手指轻挑,便揭下了她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