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广平寺的老和尚说,沈眷应该放我去投胎,我有富贵相,来世一定能投个好胎,可是没有沈眷,来世是苦是乐,是贫是福,是好是坏,又有什么区别?”
顾树歌专心致志地伏案,她抓笔的手酸了,也只偶尔停下来,休息一下,然后又继续。到五点钟的时候,她才写到第二次去广平寺的事情。
纸写了七张,字数大概在三千以上。顾树歌觉得今天差不多了,就决定明晚再来继续。
不过这个应该不能算日记了,而是成了鬼以后的小回忆录。
顾树歌不能把这些回忆录就丢在桌子上,她怕被沈眷看到。倒也不是沈眷不能看,只是如果被看的话,一定会很害羞的。于是她就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顾树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毕竟是自己的卧室,有什么东西,大致都了解。她找了一圈以后,很快就想到一个地方,她从书架的最底层,拖出了一只盒子,然后费了好半天,才把盒子掀开。
这个盒子装的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把纸笺放了进去,盖在了那些小东西上面。然后盖上盖子,把盒子推回到书架里。
感觉自己很机智,这样子,没有人会发现里面装了她的小秘密。
顾树歌放好盒子后,站起来,她准备回到沈眷身边去。写了这么多,她满心都是沈眷,都是能够和她在一起的幸福和庆幸。
她正要离开,目光扫过了窗外。
窗子上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外边的路灯照在窗上,映出黄色的光。顾树歌只是无意间瞥见了窗子,她走出两步,忽然觉得不对劲,黄色的光芒里似乎有一点黑影。
顾树歌忙退回来,伸手抹了下窗,玻璃上有水汽,很容易就被擦开。
她把脸贴到玻璃上,往外看。
五点多的清晨,天还是黑的。顾树歌的目光穿过黑夜,落到墙外路灯下。
路灯下有个黑影,他戴着帽子,戴着墨镜,戴着口罩,穿得厚厚的。他不知站了多久,黑色的帽子顶上有一层白色的积雪,格外醒目。
他抬着头,看着这边,顾树歌心头一颤,仿佛和他的目光径直对上了。
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