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血又没了。
顾树歌有些疑惑,手指上的血怎么会没有,她都没做什么,上一回沾,到现在,只抓了沈眷的手指。难道她的指尖还会主动吸收指尖上的血吗?
沈眷好一会儿没得到她的回应,反应过来了,把车停到路边,从包里取出玻璃皿,掀开盖子,往后面递。
过了大约三十秒,她肩上被点了一下。
这里还是城郊,路上黑黢黢的,只有往来车里,看不到人影。凭空被从肩上点了一下,哪怕知道是后面小鬼干的,寻常人都难免会心慌一下。
沈眷却淡定地把玻璃皿收好,还微微一笑,夸奖了小鬼:“真乖。”
顾树歌被夸了,可自豪了,坐得端端正正的,心里却又想起了沈眷在山门外说的那句“是很特殊的人”。
到家已经是七点多了。
顾树歌还是在想这句话。很特殊是哪种特殊?
沈眷没有亲人,亲人对她来说,也是很特殊的吧?所以妹妹也是很特殊的人。
可是如果是妹妹的话,可以直接说,不用模糊地说是很特殊的人。
不对,佛门都喜欢很隐晦,可能沈眷就是为了应景,说得模糊隐晦一些,其实就是妹妹的意思。
顾树歌纠结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沈眷感觉到后面那小鬼的情绪又具象化了,是一堆揉成了一团的毛线,乱糟糟的。
这是什么意思?沈眷暗想,这种情绪好像有点复杂。
她一边想,一边叮嘱小鬼自己在楼下待一会儿,她先上楼换身衣服。
顾树歌答应了。
沈眷一走,她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碟小饼干。是曲奇饼,看来是新烤的,每个都二指大小,一口就能塞一个,瞧上去特别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