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个屁,你这不是换过来的位置么。颜水心是知道白锦川在牢里深得部份囚犯的巴结,谁让那些人幻想着出去后,想得到他父亲白丞相的照拂呢。
不过,这些人,最后都是做花肥的料。
唯有她,正在努力改变命运。
颜水心并不理会白锦川,后者见那些女囚一个个被台上的尸首吓得花容失色,唯有颜水心一派淡然若水。
他不由得心中生起了几分欣赏,“你不怕死人?”
颜水心压低嗓音,“不想牢头抽你,就闭嘴。”
果然,牢头孙成见台下的白锦川还在说话,重着嗓音说,“白锦川,集会时间,请勿交头接耳。”
要是别的犯人,早拖出去仗毙了事,而白锦川却只得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
颜水心觉得连牢头都被白锦川洗脑了。
“牢头说的是。”白锦川微笑着来了一句,便不说话了,而是给了颜水心一个兴趣盎然的眼神。
后者根本不予理会。
“大家看到了……”牢头孙成比了比架子上挂着的那一排被箭穿透的尸首,“这五男一女,他们早有预谋,早前就暗地里弄了很多柴木,结了梯子藏起来。趁此次放风,如愿用梯子翻出了四周的高高围墙。本头甚至不用派人抓他们。回头这些人就被墙外的伏手用箭射成了刺猬扔回了墙里,害得本头还得派人捡尸。”
浑浊的眼珠子放厉,“本头早就说过,不得越狱,即便能出囚牢周遭的围墙,外头天罗地网,没有人能活命。”
“可是牢头,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三百号男囚,死得只剩一百五了。死亡过半。”一名男犯大着胆子说,“若我等不逃,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儿。”
“进了这里,还想出去?”牢头猖狂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以为是刑部囚牢,还有刑满释放的一天?”
又一名约三十多岁的男囚大着胆子说,“早怀疑不是刑部囚牢,否则,岂会如此无法无天。我等会死,难道牢头你与一干狱卒就能活着?”
“敢诅咒我。”牢头孙成脸色一变,“来人,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给老子一刀砍了!”
“是。”两名狱卒将那名三十多岁的男囚拖出队伍,那人还来不及求饶,就被砍了脑袋,血溅一地。
霎时,场上的所有囚犯再不敢妄言,甚至有部份人吓得瘫坐在地。
“死的全部都是你们这些囚犯。”牢头孙成满不在乎,“说明当差的不会有事。本次谁若敢不安份逃跑,那么,别说被外头的伏手射成刺猬,若被本头的人抓到,一样让你们不得好死!大声回答,听到了吗!”
唯唯诺诺的声音自场上的一百大几十名囚犯嘴里应声出来,“是……”
牢头孙成的目光落在女囚队伍最后一名的颜水心身上,“本头宣布,三天后,颜水心便上任牢内的正式监医。届时,谁若有病,可向值守狱卒申请向她看诊。”言罢,又富有深意地瞧了颜水心一眼,才道,“解散!”
约一百七八十名囚犯在狱卒的看守下,一一往牢里走。
“恭喜啊,马上就是正式监医了,到时可以搬去监医室住,你就可以不再住囚室里了。”囚犯阿旺向着颜水心道贺。
“监医的吃食、衣着、待遇与牢犯也完全两样呢,提前恭喜颜监医。”又两名曾被颜水心治好的囚犯向她拱了一下手。
颜水心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牢头之所以让她三天后才上任,这期间摆明了让她以身交换。
是祸不是福啊。
白锦川蓄意走到她旁边,与她并排而行,“不开心?”
若是换作夏初雪那□□,能搬离囚室,怕是任何代价都愿意付。
即便现下,夏初雪也成为了囚牢第一婊。
子。
颜水心快步往囚室里走,白锦川跟上去,笑着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不然,你以为在这种地方,你还能保持清白不成?本监唯一的雏子,若是献给牢头,从而成为监医,换取好点的生活,也算付出的代价稍有所值。”
颜水心抿着的唇里终于朝他吐出了一个字, “滚!”
“哟,脾性不小。”白锦川风流惯了,以前在外头的时候,就有不少相好,进了牢里,同样不缺女人。
凭他相貌堂堂,又贵为当朝丞相之子,哪个女人对他不是投怀送抱?也就颜水心不屑一顾。
他倒来了兴致,好心提议,“要不然,你将清白之身交给我,也省得便宜了牢头那个老男人。”
“无耻!”颜水心狠瞪了白锦川一眼。
牢里的牢犯之前分成了两大派系,一个是以胜哥为首,一则以白锦川为首。
如今胜哥死了,在囚犯当中,还没人敢惹白锦川。
颜水心也犯不着跟他硬拼,忍着甩他一巴掌的冲动,快步走了。
白锦川盯着她窈窕的背影,斯文的脸上闪过一缕趣味。
男囚阿旺走到他身旁,以只有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向他嘀咕了几句。
白锦川冷哼了一声,萧夜衡喜欢的女人,他最喜欢抢了,“你帮着萧夜衡处理了胜哥与小六的尸首,应该能得到萧夜衡的信任。以后,你就装着巴结萧夜衡,他与颜水心有什么风吹草动,向我汇报。”
“是。”阿旺听了,连忙点头。
在这牢房里,他需要一个靠山。萧夜衡是个断腿的残废,自然靠不住,白锦川再适合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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