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宇不置可否,似乎并不想知道她要说的什么秘密。但其实,他的眼皮子跳了跳,认真听着了。
百里飘雪象仍炸弹一样地对他说道:“我其实失忆了!”
失忆?这是个桥段?凤元宇掀眸,蹙眉,狐疑疑思,一双墨宝石似的眼眸内潋滟着无声的风华,既不表示相信百里飘雪所说的话,也没说怀疑她的一言一语,就只是默然静听。
百里飘雪也懒得理他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反正居于原先外界对她的传闻之故,她觉得有必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犹其是,凤元宇看她时,虽然冷若冰霜,静默无声,但是,基于职业的本能,她就是能感觉得到,他在怀疑些什么。这是她的第六感,也是她做国际刑警的高度警觉性。
与其让他猜测,不如她自己编个故事。而最好的故事解释,就是“失忆”两个字。她一向就是主动解决问题的个性,绝不会让问题来牵着她的鼻子走。
她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着:“大婚前,我被人背后敲晕,吊到梁上却幸而不死,醒来后却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统统都忘记了,甚至是百里飘雪这个名字都已经忘记。”
她所说虽然不是真话。但是,她穿进这本尊之后,却真的没有这具本尊的记忆。所以,说是失忆倒也不算全为谎言,而是老实话。
“既然什么都忘记了,为何还会医术?”凤元宇终于慎重地问了一个问题。
百里飘雪侧头微仰,摸着下巴,静静地扇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想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终于表示不解,虚心求教地问道:“不知道。你知道吗?你以前知不知道我会这么高明的医术?我是百里将军的女儿,我爹爹那么出名,你一定是知道我的,我以前会医术吗?”
这一招厉害吧?她不耻下问。不过,她是无辜的,她真不知道以前的百里飘雪啊。但她醒来后,却发现百里飘雪的衣袖内有些奇奇怪怪的毒药和各种药丸。而她对这些药不是太了解,却在对付八王爷时,用上了。还有那些银针,也是这本尊百里飘雪所有,她也恰恰好用上了。
凤元宇突然有种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他知道她?有可能吗?他从未注意过任何女子。如若不是他现在的双腿“*”,父王每天给他的公务就够他繁忙的了,何况还有皇后娘娘暗中给他的苦差事。
女人于他,一直就不是主题。女人是最喜欢,又最善于说谎的动物。辟如此刻,他敢肯定,百里飘雪在说假话,就算不完全是假话,也不会完全是真话,她在糊弄他。
所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懒得听这个女人的喋喋不休。根据他的调查,出入太大,是他的属下无能,还是这个女人太厉害?这个以后还待求证。不过,既然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求活,他就不怕查不清她的底。
百里飘雪见他爱理不理的一副爷们样子,居然阖眼假寐了?她有那么无聊吗?有吗?不想听就算了。
她本是风华绝代的冷眸电眼冰山大美人,也是铁血女汉子的性格。可穿越进这具本尊之后,性格似乎在裂变之中。
她发现自己变得有些花痴,有些幼稚,还有些多嘴起来了。象眼前这个冰块男王爷,以她原来的性格,是断无可能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聊上一句废话的。
可现在,她似乎不知不觉之间,就要沉不住气地想跟他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自讨没趣。难道她得了人格分裂症?就算时光倒回到她原来的十五岁,她也不是这种性格。最奇怪的是,她怎么会想要挑豆戏弄他?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车窗外掠过一片郊外的自然景色。远望处处是山峦叠翠,郁郁葱葱,满眼是原始的绿。近处更是青草萋萋,灌木丛生,繁花似锦,无处不是原野森林的无限风光,景色迷人。
忽地,风过,一阵沙沙的花叶之声传来,探头到窗外的百里飘雪若有所思,手指右边密林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美啊!太让人着迷了!
“紫枫林。”窗外骑马的上官洛回答了她的问题。
紫枫林,这名字也美!树林茂密,满眼生长着很多红枫树,梧桐树,香樟树,槐,杨……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参天古树。但是,刚才一路上还能听到鸟语声,为何此处却寂静得一声鸟叫都听不到了?只有那花的香味随风阵阵传来,沁人心脾。
猝地,美眸半眯, 一丝危险的意识迅速袭来,空气之中嗅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大家小心!有埋伏!”上官洛的声音突然尖锐地拉高,顿时响彻整个队伍。
顷刻之间便传来一阵马的嘶鸣之声,跟着就是毫无预警的利箭破空之声传来。
嗖!嗖!嗖!
须臾间,仿佛无数的冷箭从官道两旁雨点般射来。
两边的灌木丛中,和浓密的树梢上,皆猝不及防地冒出了一些黑衣蒙面的箭手,两边约各有二,三十人,加起来就是大约五六十人之多。
“杀!”只此一字,他们施展着轻功,刹那间踏空而来,如地狱使者,挥着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凤元宇所带的侍卫大约只有三十个,都骑在马上,个个宝剑随身,穿着的是侍卫服。明知是宫中侍卫,显然知道是七王爷,却还敢公然暗杀!
利箭如雨点般疾驶破空而来,跟着冒出几十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来,刀光剑影,阵势吓人!
但是,这些侍卫却显然对这种阵势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个个淡定一如他们主子的作风,早就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铿铿”之声齐刷刷地响起,马上的所有侍卫宝剑出鞘,登时划出了道道剑光。顷刻之间剑光如幻影般舞动起来,挡下无数利箭。不一会儿之后,箭落满地,居然无人被箭射中。只是马的嘶鸣声有些悲惨,因为无法避免地有马被箭射伤。
“保护王爷!保护王妃!王妃,小心!”上官洛就在马车的车窗旁边,手中长剑舞着无数剑花之际,居然惊见王妃娘娘在利箭破空而来时,美人儿的脸还没缩回车内,不禁大叫了一声,连斩三支利箭。
百里飘雪连枪林弹雨都未曾眨眼,以枪法神准出名的酷姐冷警,对这区区的古箭怎么可能会害怕?
这就是刺杀行动吧?凤元宇都双腿残疾了,是谁还如此大手笔地来刺杀他?这是趁他病,要他的命了?好毒!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破空射来,正射向百里飘雪的眼睛。
百里飘雪美眸凌厉一眯,右手两指极速敏捷伸出,就要去荚住那支利箭时,蓦地,突然纤腰上被一条长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入,缠绻,轻轻一收!
这些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她的人便在顷刻之间被搂回马车内,并重重地跌进一个无比宽厚的怀抱里,整个人趴贴在了凤元宇的身上。
“你!干么背后偷袭我?!”百里飘雪的额头撞在凤元宇的胸脯上,感觉“咚”的一声,不禁低咒道,“你的身体是铁做的吗?这么硬?还不快点放开我?”
凤元宇肯定是怕她被箭射了,所以才将她拉回来的。但是,他拉她回来就拉回来嘛,干么要拉成这么一个*的姿势?让她整个人象只小青蛙一样趴在他的怀里,他这是故意吃她豆腐么?
凤元宇放开了缠于她纤腰上的手,紧抿薄唇,却突然恼怒地冒出一句:“女人,你没脑子吗?”
她没脑子?她什么时候没脑子了?最讨厌别人敢说她没脑子!
“腾”地抬起头来,她撑起,跨坐在他的腰间,双手叉腰,腮绑子鼓起象一只小青蛙,恼羞成怒道:“谁没脑子了?你突然就伸手来搂抱着我的腰做什么?你以为那区区的一支箭能伤到我吗?你这么危险的时刻突然拉我回来才是没脑子。万一吓傻了我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本王多事了?”凤元宇淡淡定定,脸上波澜不兴,仍然象个面瘫,安静地瞧着怒红了小脸的百里飘雪,仿佛外面的血雨腥风跟他无关似的。
不过,他转而一想,她在新婚那晚对付他的八大侍卫时,身手确是不凡。那么,刚才他扯她回来,只怕当真是有点多事了?她要是被一箭射死了,难道他会有什么损失么?
百里飘雪这时才发现自己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有些不雅观,这感觉有点特别,呵呵!她长腿“咻”地一收,屁股迅速地挪开,往他的旁边坐去。
才坐下,还没等她有时间为刚才的肢体接触脸红,她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项新发现转移去了。
就象发现新大陆似地“咦”了一声,她摸了摸马车的车壁,好奇地问道:“你这马车居然箭射不入?不就是昴贵的沉香木吗?能挡箭?”不会吧?外面利箭如雨点,居然没有一支射进来?
“沉香木不能挡箭,但这马车是由两层木板荚一层青铜盾质所造。”凤元宇不知自己为何要给她解释。要是换了旁人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多半不会回答。
“啊!难怪里面特别地暖和。那要是夏天呢?夏天也用它的话,岂不是太热?”中间荚着一层青铜盾质?这马车也太特别了。
“太热可以打开车顶和两边。”凤元宇为她解惑,脸上没什么不耐烦,也似乎没为外面的打斗担忧。
“噢 ,可以变成倘蓬车,甚至四面打开?”百里飘雪挺有兴趣地问着。但她一边问,却又一边更加机警地,侧耳倾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凤元宇和她一样,嘴里在回答百里飘雪的话,半眯的长眸其实凌厉无比,耳朵更加时刻竖起,显然,外面的打斗才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倾听了一会儿之后,凤元宇脸上的表情并无特别地担忧,且慢慢地放松。
“我们要出去帮忙吗?”百里飘雪虽然也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但一直听着外面的刀剑相交之声传来,还荚杂着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声声入耳,她也不禁有些热血上涌,没法自己躲在马车内,置别人的生死于不理。
不过,她瞧了一眼仍然半倚半躺着的凤元宇,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时,便迟迟没有掀帘出去。虽然那晚见识过凤元宇惊鸿掠影般的莫测高深,来去如飞,但那也只需短暂的一个瞬间。她料想着那是瞬间的爆发力吧?双腿残疾,无论如何也让人放心不起来。
咳咳!她为何放心不起来?还真当此妖孽男是她老公么?呸呸!她可是冰清玉洁的,跟他有名无实,根本还不能算是夫妻,他当然也不能算是她老公了。况且,人家就算双腿残疾了又如何?不是照样能来去如飞,抢了她的玉雕,据为已有么?而且,人家那么拽,拽得个二五八万。
“我出去瞧瞧,看能不能帮个忙。”她做不到象他一样,无血无泪的样子,坐着泰然自若,似乎外面的格斗都人仰马翻了,还象压根就不关他的事一样。他不怕他的手下都被人砍了么?瞧都不用瞧上一眼?此妖孽冷血啊冷血!
百里飘雪正要转身掀帘,蓦地,外面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叫嚣道:“哈哈哈!凤元宇真的成了废物!躲藏在马车里做‘缩头乌龟’,连露个脸都不敢了?”
跟着是“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百里飘雪再也没法淡定,欲掀帘未掀之际,回首瞧了一眼凤元宇,一缕忧色划过她的眼底,她不是那么担心他的安全,因为这马车真的能挡箭。但是,被人叫“废物”和“缩头乌龟”,他能忍吗?
凤元宇眸中冷电闪过,杀气极浓。既然那个人想找死,出言引他出去,那他就成全他好了。
伸手就一把扣住了百里飘雪的手腕,轻轻一拉,突然将她拉回到他的左边身侧,左手搂着她的纤腰,冷冷地说道:“没有丝毫内力,不会轻功,凭几把银针,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不是每次都能投机取巧地保得你的小命,还想出去帮谁?”
他没出去帮忙,一半是因为外面的状况还好,另一半还不是因为百里飘雪?她虽会一些古怪的招式,还会撒银针,但却没有丝毫内力,也不会轻功。这女人居然想出去送死?外面的杀手可不会象他的侍卫,因她是他的王妃而有所顾忌。
什么?她三脚猫的功夫么?她投机取巧?这人惜字如金时不敢恭维;没想口若悬河时,也这么令人讨厌!但是,她挣了挣,想挣脱他左手的搂抱竟然挣脱不了?百里飘雪不服地扭头瞧着凤元宇。
“你抱着我做什么?想拿我做挡箭的?哼!”百里飘雪故意地冤枉他,才不要他抱着她的纤腰呢,跟他贴得这么近,她浑身不太正常。这样要是有人攻击她,她不是得等死么?这家伙想跟她一齐死,她可不愿意。
关键是,她堂堂的国际刑警,摸爬滚打,身手不凡,何需男人保护了?这男人扣在她腰间的手,她怎么就是挣不开去?扭了几扭,反觉得自己象个小女孩在跟大人闹脾气一样。
“不是想看外面的打斗吗?”凤元宇不管她的反应,右手在马车底下轻轻敲了敲,有规律地扣了扣,立即,百里飘雪不禁“咦”地一声,停止了挣扎,睁大眼睛,妙目连闪,眨了又眨,仍然没法相信,这马车的设计竟是如此巧夺天工?!
就在凤元宇轻扣之下,先是马车的车顶“格格”声打开,然后是马车的四面板壁一齐打开,向下折去,眨眼之间就镶入了马车的车底。
须臾之间,他们就已经在一个平板的马车上了!
周遭的打斗和景色瞬间映入眼中。蓝色的天空下,绿色的环抱中,人影飘来飘去,如惊鸿掠影。刀光剑影闪闪发光,马声嘶鸣阵阵传来。端的是血雨腥风,惨叫连连,一片残忍的格斗场面。这些人的武功之高,真的超出了百里飘雪的想象。
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人数比凤元宇的侍卫们多出两倍有余,所以,虽断臂残腿满天飞起,血溅满目,打斗却仍然未结束。
此刻,对方早就已经没人用箭,都在近身刀剑来往,马上飘飞,杀气冲天。显然,杀手已经 死了一半有多,胜负已经接近尾,便战斗力仍然极强。这些都是什么人?蒙面,黑衣,古代杀手的象征。
百里飘雪虽然是国际刑警,见过更加残忍的枪战,更加恶魔般的毒袅,但却没见过如此刀剑相砍的,件件肢解般的杀戮。
一枪打爆别人的头其实不算残忍,这样惑斩一只手,惑砍一截腿,惑削掉一个肩膀,惑刺瞎一只眼睛……等等,如此血肉横飞的场面,令她这个见惯了血腥味的国际警察也觉得惨不忍睹,有那么一刹那间的不想睁大眼睛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但是,蓦地,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仿佛来自地狱阎罗似的声音道:“不用留活口!”。
她睁眸,但见这声音刚落,左右两把剑尖闪电般刺来,荚杂着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凌厉地随之传来道:“凤元宇,双腿废了,居然想护花?不是传闻七王爷不近女色么?传言果然都不可信!今日,就让你在牡丹花下死吧!”
这个黑衣是一个老鬼!百里飘雪手中扣着一把银针,想发却没有当即发出。因为,她一眨眼之间就瞧见凤元宇的右手中忽地多了一把剑。
一把奇怪的紫色的剑,剑身弯弯曲曲,如蛇般软柔。
“咻”地, 紫光一闪,一道剑影划出,凤元宇并没有离座。紫色的剑光划过之处,只听得“啊”的两声跌连的惊呼,荚杂着“铮!铮!”的两声剑断之音,便是两把断剑横飞出去,两道血影溅射而起,映红了眼前的残景,成就了一幅异常血腥的画面!
原是两道黑影随着剑光扑来,眨眼就变成了四个黑影飘飞出去,带着无比残忍的血色,落在远处之后,变成了断截的肢体,落地无声,只有两滩鲜红的血映红了人的眼睛。血正从那人的断肢处汩汩外流。
百里飘雪甚至还没看清楚,凤元宇是如何出剑的?他的剑为何能转弯?又为何发出的是紫光而不是白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紫薇软剑?!
再看,百里飘雪手中所扣的银针已经没有发出去的必要了!因为凤元宇所斩杀的正是这些蒙面黑衣杀手的两个首席。其余的杀手也在片刻之间因为首席被斩杀,凤元宇武功并没有失去而大惊失色之间,被凤元宇的侍卫所杀,一个活口也不用留下来。
悄悄地将银针收回袖中,百里飘雪问道:“为何不留下一个活口,问问是谁派来刺杀你的?”
凤元宇收剑,动作非常娴熟地将一把紫薇剑当腰带一样,眨眼就缠绕在他的腰身上,简单地回答百里飘雪道:“没那必要。”
没必要?百里飘雪愕然之间,上官洛已经走到马车旁边,向凤元宇汇报:“都是风雨楼的杀手。”
“嗯。有没有人受伤?”凤元宇颔首点头。
上官洛回道:“只有轻伤。但死了六匹马,还伤了四匹。”
凤元宇不用思考即简单道:“处理好之后继续入宫。死了马的单骑改成双骑。”
“是。”上官洛应答去了。
百里飘雪估摸着,这场刺杀行动从开始到结束,只怕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吧?好快!这就么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由此看来,百里飘雪不由得揣测,这样的经历对于凤元宇来说,是不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丝异样的凝思划过眼底,百里飘雪的目光停留在此刻好象什么事也没发过的凤元宇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们只为同伴包扎伤口,对于满地的断肢残骸,那是瞧也没有多瞧一眼。仿佛,这只是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不值一提。
百里飘雪还以为自己出来至少会能帮忙什么的,看来是她自以为是了。她根本还没出手,也没离开过凤元宇的左手,腰肢至今还被凤元宇的左手搂着,未曾放开过。
百里飘雪还处于震撼之中,凤元宇却已轻轻地扣了扣他脚下的车板。于是,四面的木板移动起来,就象装了什么机关的按扭,百里飘雪瞧见自己眨眼之间又已经 被封闭在马车之内时,也不由得惊叹不已!在这个还没发明电的时空中,这马车是怎么设计的?太先进了哇!
突然用手去掰开凤元宇的左手,百里飘雪眨了一下美眸对凤元宇说道:“你可以放开我了。我不用你保护,你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不需要男人的呵护。”
这男人一直死搂着她的腰肢,是在保护她的意思吗?他不知道他这样有可能害死她么?
凤元宇放开了她,又恢复了原先慵懒的姿态,半倚半躺,无比妖孽。
一身深紫色,如烟霞般笼着他矜贵的容颜,任谁也没法将他此刻谪仙般的妖孽美貌和他刚才的血煞剑光联系起来。
百里飘雪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那把剑上。
那把剑此刻已不是剑,而是一条软软的紫色的腰带,随意地绑在他的腰间,就象一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腰带,犹其是他还穿着紫色的衣袍,那腰带就更加不显眼了。
又有谁会想到,这腰带刚刚还是一把杀人的利剑,才一招就将两个武功顶尖的高手砍成了两截?
而那剑柄此刻竟成了一个装饰物,玲珑奇巧地吊坠在他的腰间,极薄,上面镶嵌着几粒闪闪的琉璃珠子。
于是,百里飘雪忽地觉得,凤元宇的腰肢显得特别地风1流倜傥,如若抱一抱他的腰,会是何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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