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爷爷死的如此凄惨。咱们要给爷爷报仇啊。”
“现在你知道为父为什么要拉拢云啸那个小子了,做大事要徐徐图之。此子如此年轻便是四征将军之一,那么十年后呢?二十年后?若是不出意外,此子日后必然成为大汉军方的强力人物。这样的人现用现结交是来不及的,互相不了解没个十年八年的交情,敢与你做这样的大事?”
“儿臣明白了,明日儿臣便携厚礼拜会。”
“不必了,此子聪明异常。想必已经知道了为父的想法,只要看他明日怎样做就知道了。若是他收下红姑,按照原定的方略在淮南盘恒数日。那便是接受了咱家,如是他明日便拔营起兵。今天是心思算是白费了。”
“红姑……”
“我知道你喜欢那舞姬,不过为了咱家的大计还是忍忍。得了天下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得,我已经命内侍喂红姑服食催孕的药物。若是今天得手,想必会有那云啸的血脉。到时候咱们再使些手段,扶持这孩子上位。不怕他云家不为我所用。对了,红姑的老母今晚你亲自接进府里。以防不测。”
“诺,还是父王看的长远。”
刘成顶着国宝似的双眼钻出了帐篷,他没发不起来云啸已经吹响了拔营的号角。如果他还敢赖着不起来,迎接他的将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蛮牛。很显然,这货昨天晚上没少折腾。光看红姑散乱的眼神与刘成发软的双腿就知道。
没好气的扔给刘成一个包子,灌下最后一口粥云啸走出了用餐的军帐。虽然走得急了些,不告而别也是失礼的行为。更何况,人家昨天请客送礼对自己礼遇有加。
刚刚走到城门便“偶遇”了正打算出城的刘迁。
“临潼侯这可是要到府里去?小王正要去大营,今日无事小王想邀临潼侯去山间行猎可好。”
刘迁的话语很是随和,好像跟一个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说话一般。
“云啸正要进城向王爷辞行。”
“哦,大军原计划不是要在淮南盘恒数日么?这么可以轻易改变计划,你我兄弟还没有多多亲近,怎么也要让为兄略进地主之谊才好。”
刘迁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试探着出言挽留云啸。指望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云啸,能让这个迷途的羔羊折返回正常的轨道。
“太子有所不知,前方军情紧急。江都的形势一日三变,云啸还是早日赶到江都的好。若是去的晚了,江都出了什么事情,云啸这颗六阳魁首可是不保。太子爷的好意,云啸心领了烦请太子待云啸向王爷请罪,待云啸凯旋之日,一定在淮南多多盘恒。到了那时,一定要叨扰太子爷的清净,还请太子与王爷不要怪罪才好。”
云啸话说的恭敬,但是意思很明显。淮南老子不待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拱拱手辞别了脸上呈现戏剧性变化的刘迁,云啸带着侍卫随从打马回到了军营。
刘成正在与红姑依依惜别,场面十分的感人。感动的云啸都有砸马车的冲动,他娘的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还没够,大清早的车震。
云啸在发怒,军汉们在哄笑。项三秋却在练兵,自从在淮南败于云啸之后,他带着自己的数千铁骑一路溃败。好在他平时治军严谨,追击的汉军专注于沿途抢掠。这才让项三秋免去了覆灭的厄运。
到了江南便到了自己的老家,外来的汉军还不是它们这些地头蛇的对手。现在除了江都等重镇被朝廷的军队控制,乡下的水泽多被项三秋为首的各路原吴楚兵马,还有一些盗贼水匪控制。江南的形势乱得一塌糊涂。
“大将军,已经联络过各路友军,它们都对进攻江都没有兴趣。只有一些咱吴军的老兄弟和洞庭三十六水寨的英雄们愿意与咱们共同攻打江都。”
“鼠目寸光的鼠辈。云啸已经到了淮南,若是要让他进了江都,以后江都几乎就成了不可攻克的地方。只有趁他在淮南休整之时,趁机攻取江都。抢掠军需物资,迫使朝廷治罪于云啸,这才是上上之策。”
“大将军至少还有洞庭三十六水寨的英雄们愿意与我们共同作战。”
“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他们只是抱着抢掠的心思。攻城作战指望他们,咱们明年也无法打下江都。看来只要寄希望于咱们新编练的八千步卒了。”
项三秋走到帅帐的门口,看着正在操练的步卒。这么硬的一场仗,真的要靠这些新兵蛋子!哎,真的很怀念那些能征惯战的吴国悍卒。可惜他们大都死在了北方冰冷的土地上。若有他们在,我项三秋说什么也不会沦落到与土匪为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