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静,他说那话只是想看他变色,不想看到他这种时候,还能那么气定神
闲——他就这么没有资格让他变色吗?!
耳边若有若无间,似有箫声悠悠在响,如断雁之啼西风——莫非是天地亦在与
他同悲?日君强忍住泪,忍住这意料之外的反应,看向柳残梦。柳残梦早已蹲
在地上,细察那巨石倒塌之处。见日君也蹲下来,指着那松裂之处道:“这里
已经被人作过手脚,根基已浮。只要稍用点力就会倒下的。看这挖开的土痕尚
新,应是这三四日间的事。”说到这,突然一笑。“帝座……”省起后又改口
。“夜语昊果然算无遗策,这次如果不是你们背叛了他,他只消将在下逼近此
处,在下便难逃生天。最妙之处是你们全不知情,对在下移到何处都不会有所
反应,在下想不上这一当都难……可惜最后却成了他自己的葬身之处。”说到
这,语气未免也有惋惜之情,对那个才华纵横当世,无人可及的天下第一人消
逝,略觉遗憾。不过这种感情比起天下之路已被扫平大半的兴奋之情相比,实
是微不足道——昔日轩辕评柳残梦忘恩善变,字字赤金。
日君瞪着他,话是越听越剌耳。“你不下去看看?他能布此机关,难道不会在
山崖下再布机关?”
“你希望他活着吗?”柳残梦笑逐颜开,狠狠挖着日君伤疤上的血。“这是不
可能的。这机关你们不知,大约是他一人布下的。你瞧这山崖地势险恶,没武
功的人如何上下得来?他若找人来帮忙,则消息难免为人所知,此机关就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