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夜语昊笑吟吟道:“世子,你的眼睛若老想着挂在别人身上,本座很乐
意为你效劳。”
祈世子悚然一惊,干笑两声,啜口茶。“帝座这般说法,只能怪无名教上下全
是些钟天地灵秀而生的美人,老夫子语食色性也,区区只是喜欢多看些美丽的
事物,并无不轨之心,还望帝座莫要误会。”
官慈只恨方才为了保持主人风度,没在茶中下药。
夜语昊轻咳了声。“祈世子动用大手笔,令天元赌坊篷壁生辉,本座先谢过了
。不知世子用了诸多麻烦手段潜入这富贵无我居,究竟有何用意?”
“没什么,好玩而已。”祈世子说得非常理直气壮,气壮得似乎所有对这话产
生怀疑的人都是不正常的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世子不会这么无谋吧。”夜语昊不曾动气,依然淡淡地
说着。
祈世子眼睛在椅子上打转,可是见主人并无意请他坐下,只得自力更生,寻了
把看得顺眼的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下,却听喀嚓一声,椅脚中断。
幸好他未坐实,有点狼狈地屈着身子,瞪向官慈——弄断椅脚的正是满心不爽
的官侍卫长。
“区区若是有谋,就不会险险摔上一跤了。”祈世子嘿笑两声。“帝座毕竟也
是会说错的。”
夜语昊眉头微皱,觉得他这赖皮的本领真有几分像他家主子,那个无良的奉天
帝。果然是一脉相承的一丘之貉。对这种人,若跟他弯弯曲曲地旁敲侧击,只
怕绕上三天三夜也扯不到重点,只有单军直入才是正道。
“世子真的无事?!”语意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