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躬身施礼:“是,是,下官这便走,这便走!”
李忘忧不耐烦的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后,王宜春连那把障刀都不敢向牛武索回,转身便钻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
独孤丰终于将人群劝走清场后,又吩咐那些衙役民壮好生协助城内府兵守城,安排好县城的防御工作,才回来重新给李忘忧见礼。
独孤丰与李忘忧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这位年轻县公的秉性如何,倒是不敢失礼。
“让公爷久等了,还请公爷恕罪。”
李忘忧伸手将其搀扶起来:“独孤明府这是什么话,本公的安危,可也在明府的手上,你安排城内防卫,乃是正事,何错之有。”
“这都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独孤明府,方才听你所言,这九陇县中只有府兵两百来人,守住县城,你可有把握?”
独孤丰点点头:“公爷大可放心,那些僚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并无什么精良军械,就连弓箭也不多。虽城中府兵不多,但下官料定那些僚人,一时半会间,是打不进县城的。下官已然命人去益州大都督府求援了,想来不用两日功夫,援军便可抵达。”
李忘忧闻言,倒是也放心不少。
他又继续问道:“独孤明府,本公问你,这僚人为何叛乱,你可知道其中详情?”
李忘忧至今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好端端的,这彭州的僚人,怎么就乱了。
益州的僚人,李忘忧他们一行在路上,也有接触过,大多皆是“熟僚”,也就是愿意服从王化,缴纳赋税的僚人。
这些僚人却是与汉人大相径庭,不仅凿齿,也就是拔去上门牙,而且男女皆穿穿桶裙,生活习俗与汉人大相径庭。
但在李忘忧看来,这些僚人,怎么也不应有叛乱的理由,何况还是在距离成都县如此近的地方。
九陇县距离成都县不过一百多里路程,大军若要镇压,快马一日可至。
这般情况下,这些僚人还要作乱,那不纯属作死吗?
即便他们围了这九陇县,恐怕不等他们破城,益州大都督府的大军就能杀到了。
李忘忧的问话,倒是让独孤丰略微犹豫了下,再次拜了下去:“回公爷,此事说起来,也与下官有关。”
“哦?此话怎讲?”李忘忧不解问道。
独孤丰抬眼看看李忘忧身后的苏长卿等人,有些迟疑,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苏长卿她们说。
“公爷,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不若请公爷移步县衙,下官再与公爷详细道来,可好?”
李忘忧见状,也不勉强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吩咐张家兄弟,先护送苏长卿她们三女回旅舍歇息,自己领着牛武,跟随独孤丰去往九陇县县衙。
到了县衙大堂,独孤丰请李忘忧落座,又命人送来了酒水吃食,才长叹口气,向李忘忧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却听得李忘忧与牛武二人也是瞠目结舌,对于会发生这种事情,更是诧异莫名。
“此事说来,倒是怨不得独孤明府。是这僚人不识好歹,居然还敢借机闹事,实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