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斜暼他一眼,也懒得与这货说话。
王颖闹了个没趣,也只能自己嘀咕几句,继续做到一旁去等候。
不过王颖却已经在心中打好了腹稿,还有几个时辰太阳便落山了,皆是他非得好好弹劾李忘忧,以报之前被李忘忧辱骂之恨。
鄢陵县中,百姓们议论纷纷,而县衙中那些书吏、衙役们对什么疫鬼吞日,此时更是嗤之以鼻。
“呸,老子就说了,什么狗屁疫鬼吞日,根本就是忽悠我等的鬼把戏。”
“没错,就是这个理。说来说去,便是想哄骗我等将亲眷的尸首交给他们,一把火给烧了。”
“总之想烧我家大人的尸首,老子就和他们拼了!”
“对,便是这个道理!”
“城外那位户县侯,如今恐怕肠子都悔青了吧?哈哈,居然用这般幼稚的借口来哄骗我等,当我等都是蒙童不成?我呸!今日要有什么疫鬼吞日出现,老子就去大街上学犬吠,爬一圈!”
“哈哈,难道今日没有疫鬼吞日出现,你还能让那狗屁侯爷,也去地上爬一圈不成?”
“我听说之前长治县内,可是将那位侯爷称为腌臜侯,如今倒是变本加厉。来了这鄢陵县,不仅不准我等出城避难,还强令要求我等焚烧尸首。我看那狗屁侯爷,就是巴不得我等在这城中死绝了才好。”
“直娘贼,那狗屁侯爷,若是不给我等活路,不如我等就与他们拼了!反正留在这城里也是死路一条。”
“没错,若是那腌臜侯不给我等活路,就跟他们拼了!”
一众衙役书吏越说越起劲,大有一言不合就准备造反的态势。
当然,这群衙役书吏也知道,其实他们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城外可是有一千府兵加上数千名大唐最精锐的禁军,凭他们这几个人造反,那简直就是开玩笑。
别的不说,光是城内那两百名负责护卫苏长卿的禁军,就足够将他们县衙里这些人,全部绞杀干净了。
县衙里这些人,也就是过个嘴瘾而已。
鄢陵城外,李忘忧正与城墙上苏长卿打着“电话”。
“忘忧,你真的没有记错吗?确定是今日出现日食?”
李忘忧恼火的抓抓头发:“应该不会错吧,就不知道司马光靠谱不靠谱了。”
苏长卿琢磨一下,很是担忧的说道:“我记得日全食从初亏到复圆需要几小时,而全食时间却只有几分钟。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如果还没有日食初亏现象,恐怕今日就真不会出现日食了。”
李忘忧再次抬眼看看天空中的太阳,即便带着墨镜,却依旧被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给刺得眼睛生疼,根本看不清楚太阳到底有没有出现初亏现象。
旋即,李忘忧就猛地一拍脑袋,他也是猪脑子,怎么连用水盆观测日食的方法都给忘记了?
李忘忧与苏长卿打了声招呼,便立即命人找来水盆,再将砚台与墨取来,给他研墨。
纨绔们以为他这时候还有心情写东西,却不料李忘忧居然命人将研好的墨汁,全部倒入水盆中,将好端端一盆清水,给染成了一片乌黑。
程处默他们大惑不解:“子忧,你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