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嚷个屁!这些都是老子的兄弟,你叫一声叔叔伯伯,还委屈你了咋地?”
尉迟宝琳与尉迟宝琪一把揪住薛禄的衣领:“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侄儿?还不快喊舅舅?信不信老子揍死你个龟孙?”
薛禄被弄得已经快要哭了,傻乎乎的发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忘忧憋着笑,上前拉开了尉迟双胞胎:“宝琪兄、宝琳兄,别吓着孩子了,哈哈。”
他这话,又引得纨绔们一阵哄堂大笑。
也不怪李忘忧与纨绔们这般反应,实在是觉得太好笑了。
如今的蒲州都督薛轨,娶的夫人正是尉迟敬德的嫡长女,尉迟氏。
尉迟敬德的嫡长女出嫁的早,生的儿子便是薛禄。虽然说起来,薛禄比尉迟双胞胎也仅仅小上两三岁而已,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亲舅侄关系。
只是尉迟双胞胎,从未见过自己这个亲侄儿就是了。却没想到,双方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风陵渡的这家楼子里。
原本要是没有双方这层关系,即便薛禄的父亲是蒲州都督,今日不死也得脱成皮,少不了要被李忘忧与纨绔们好好收拾一顿。
当然了,虽然如今薛禄或许不会受皮肉之苦,但他却依旧不会好过。
好不容易,薛禄终于明白了那两位长得一摸一样的黑大个,就是自己从未谋面的亲舅舅,鄂国公尉迟敬德的双胞胎儿子……
薛禄此时只觉得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才会这般倒霉。
他哭丧着脸,规规矩矩的给尉迟双胞胎行了大礼。
“侄儿年少孟浪,今日得罪了二位舅舅,还请二位舅舅原谅则个。”
尉迟宝琪又是一把扇在他的脑袋上:“还有你这些叔叔伯伯,过来见礼!这位是户县侯李忘忧李子忧!这位是卢国公府的小公爷……”
尉迟双胞胎一边给薛禄介绍,一边按着他的脑袋行礼。
其实不用尉迟双胞胎按着薛禄的头,他已经快要哭了。
尼玛,今日自己到底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就是想来楼子里快活一下吗?
怎么出现了那么大一群招惹不起的祖宗?
长安城内最炙手可热的户县侯,外加一群公国郡公府的公子,自己刚才居然想让自己的部曲去收拾他们?
薛禄不禁打个寒颤,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特娘的不就是作死吗?
尉迟双胞胎,将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薛禄跟着孙子一样挨个见礼。
而李忘忧与纨绔们,全都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好好“蹂躏”一番这个“便宜侄儿”。
只有太子李承乾与越王李泰两人,尉迟双胞胎没敢介绍其身份,含糊着说了声是贵人,便强按着薛禄的脑袋,让他给二小行了大礼。
薛禄倒也不傻,想想李忘忧那太子帝师的身份,再看看眼前这两位少年,忽然反应过来些什么,吓得身体都开始不断颤栗起来……天了个噜,他刚才做了什么?让自己部曲去收拾太子殿下?
薛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喉咙里发出杀鸡般的咕咕声,衣服随时会窒息过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