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哪里听不出他口中的敷衍,气得又要吹胡子瞪眼。
李二只能干咳一声,出声帮李忘忧圆场:“好了,魏公也莫要管那什么李天寿了。此人想来也没什么坏心,不过是写了两篇球评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若说此人是蛊惑人心,也未免有些言过了。还是说说,如何处置今日之事吧。”
房玄龄似乎从李忘忧与李二的神色之中,看出点什么味道来,也打了个哈哈道:“陛下,臣以为,还是让禁军和衙役将百姓驱逐,以免多生事端。”
李忘忧自然不肯,不管怎么说,那些聚集在击毬场外的百姓,也是他的“客户”。
让禁军和衙役给驱散了,别人心生怨念,以后不来看球,损失的可是自己。
他连忙摇头:“不妥不妥,百姓也没做什么坏事,强行驱散未免有些不近情理。不若这样吧,请叔叔召两支击毬队去击毬场,打一场比赛。小侄再让人将击毬场开放,让百姓免费入内观看。这球赛看了,百姓心中的气自然也就消了,不知叔叔与诸公以为如何?”
房玄龄与杜如晦琢磨一下,点点头:“子忧这办法可以,陛下,就这样吧。”
李二自然颔首同意,立即安排人去照办。
没过多少时辰,长安县县令崔倬来报,之前那些聚集在击毬场的百姓,听闻有球赛看,而且还是免费的,便也不闹了,全都涌入了球场之中看球去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魏征还是气呼呼瞪了李忘忧一眼:“户县伯今后万不可如此胡闹,否则老夫非要弹劾你不可,若是再有这般事情,老夫定饶不了你!”
“是,是,魏公放心。”李忘忧无语,却也只能背起这口黑锅,同时幽怨无比的将目光投向李二,自己尼玛今日真成了背锅侠了。
李二干咳一声:“咳,好了,诸公都各自去忙公务吧,子忧留下。”
房玄龄、杜如晦与魏征等人起身告退后,李忘忧哀怨的看向李二:“叔叔,你看这事……”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以后每期球报,朕会按时写了文章,让米拓给你送去,莫要做这般小媳妇模样。”
李忘忧道:“叔叔,这可是你金口玉言,万万不能食言啊,这般事情再来一次,小侄这小身板可是受不了。”
李二也不想再继续这话题,连忙岔开道:“对了,子忧,那名被不良人抓去拷打的胡商,如今怎样了?”
李忘忧暼了李二一眼,知道他是心虚,却也不好就方才那事穷追猛打,只能回答道:“人已经没有大碍,刘神威说修养个把月就能恢复,只是嗓子里被人灌了药,今后能否开口说话,却是未知数。”
说起白莫苾的事情,李忘忧才又想起,自己当日与白莫苾在酒肆之中喝酒,提到的敦煌郡建立贸易中心一事,便又立刻说道:“叔叔,小侄当日与那龟兹商人白莫苾,在胡人酒肆饮酒时,却有一个想法……”
李忘忧将自己设想的,将大唐对西域的贸易中心,从长安城搬迁去敦煌郡一事说了出来,又给李二分析了一番其中利益所在。
李二越听眼睛越是发亮,双眼之中几乎都在闪烁小星星了。
长安城售卖十贯一斗的酒水,运去敦煌郡便是五十贯,这其中利润李二自然算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