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啊,上一轮比赛,我没信那李天寿。谁能想到,莱国公府的小公爷,居然只猜对了两场比赛结果,某可是输多了。”
“可不是吗?这谁能想得到?这李天寿也不知是何人,居然五中其四,甚是了得!啧啧,上一轮比赛,老夫就见到有人,拿了五两黄金,按那李天寿的分析去买博彩票。老夫当时还劝他来的,如今看来,那人才是聪明人。五两黄金变成了八两,真是慕煞旁人啊。哎,老夫当日为何不也跟着那人下注呢?”
车厢之中一阵叹气之声。
上一轮比赛,大多数人,都是看了杜荷的预测去买的博彩票,却不料输得相当惨烈。
为此,杜荷那群纨绔,简直差点被长安城百姓扎草人诅咒了。
谁也没有料到,之前被人嘲笑,名不见经传的“李天寿”,在球报上写的分析预测文章,居然那么准确。五场比赛,猜对了四场,这是何等厉害?
有输了球的百姓,甚至不怀恶意的猜测,这怕不是户县伯与那李天寿一起勾结作弊吧?
不过这种猜测自然是没有市场的,毕竟球报之上,可是明明白白刊登了李天寿的预测结果,若是当初听了李天寿的话,去购买了博彩票,那便是赢钱啊。
谁作弊还会敲锣打鼓的告诉旁人?
故而这只能是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李天寿”,对于击毬的分析水平极高,眼光独到。
一时间,长安城中都有了几分洛阳纸贵的味道,新一期的球报很快被抢购一空,人人都在谈论那李天寿与球报,议论着他下一场的比赛预测,商议应当如何去购买博彩票。
李天寿是何人?
长安城中无人知晓,甚至连朝堂百官都在猜测、打听。也有人猜测,这李天寿,怕不是户县伯李忘忧的化名吧?
知道李天寿是何人的,都闭嘴不言,即便是纨绔们,也不敢去大肆宣扬李二便是李天寿的事情。
诺大的长安城,李天寿倒是成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
闷骚自恋的李二,在得到百骑司禀告的消息后,自是十分得意。尤其米拓呈上的关于长安城内,百骑司密探收集的坊间舆情,更是让他白看不厌。
“长安万年两县,坊间热议一人,名曰李天寿。此人于户县伯所办球报之上,刊登文章,预测击毬比赛胜负。李天寿此人文章犀利,且眼光独到,五场比赛准确预测了其中四场,让坊间为之动容。百骑司尚不知此人底细,尚未查实。”
李二看着手中百骑司呈上的奏报,又看一眼身旁的米拓,端起茶盏:“米拓,让百骑司莫要多管闲事。”
米拓自然明白李二的意思,连忙躬身:“诺,大家,奴婢自会去警告他们,莫要多事。”
这不是废话吗?
李天寿即是李二,百骑司要去查李天寿是谁,那不是吃饱了撑的?知道其中内情的米拓,自然不会让百骑司做这样的傻事。
李二满意点点头,再看一遍百骑司奏报,才又拿起手边的球报,仔细阅读起来。
太极宫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与坊间无关。
公共马车之中,白莫苾正津津有味听着众人的谈话。离开长安城大半年时间,他觉得这座天下第一的雄城,忽然变得让他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