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凑到李二身旁,小声问道:“叔叔,这铜镜你可满意。”
李二自然满脸堆笑:“大善!子忧,朕没想到,你给朕送了这样一面铜镜,好,实在是太好了!朕问你,这铜镜你可还有?你叔母那里,你可不能忘了啊。”
李忘忧无语,这货居然还想要,还打着长孙皇后的名义,无耻!
李忘忧笑道:“叔叔,铜镜自然不是问题,不过叔叔可愿再与小侄一起做个买卖?”
“嗯?什么买卖?”
李忘忧朝那面铜镜努努嘴:“卖铜镜啊,嘿嘿,叔叔,你看诸公对这铜镜,都甚是喜爱,若有这样的铜镜出售,你觉得可有赚头?”
李二不由瞪大了眼睛:“子忧,你的意思,这铜镜还能批量打造?靡费几何?”
“自然能够,这样巨大的铜镜倒是不易打造,但略小一些的却并不难。成本嘛,嗯,这样大小的铜镜,二三十贯左右足以。”李忘忧指着那些各州进贡的铜镜道。
李二闻言十分诧异:“子忧,你莫不是说错了?这些贡镜,据朕所知,靡费便不下百贯。何以你这铜镜,如此便宜?”
对于李二的疑惑,李忘忧倒是笑了:“叔叔,这并不奇怪。这些贡镜,对于铜料需要反复提炼,还得耗费人工研磨镜面,费时费力费工,成本自然高。小侄这造镜之法,却是无需如此麻烦。”
李二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如此说来,这制镜收益颇厚啊,以朕看来,这样一面铜镜,售卖一千贯,一点问题也没有。子忧,此事你去找你叔母商议便是,朕准了。”
李忘忧自然连连点头,不用说,这又是一门日进斗金的好买卖,李二哪有拒绝的道理。
被李忘忧的镜子一闹腾,原本中午开席的酒宴,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得以继续,宫中乐师开始再次奏乐,为众人助兴。
而那面铜镜,则被李二吩咐米拓,小心翼翼搬回了立政殿中。
酒宴重新开始后,扬州朝集使一脸赫然,举着酒杯走到李忘忧身前,躬身一礼:“户县伯,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户县伯原谅则个。户县伯打造的铜镜,果然鬼斧神工,我扬州江心镜多不如矣,某实在惭愧。”
李忘忧是顺毛驴脾气,见扬州朝集使低头认输,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双方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算是揭过了此事。
李二却忽然想起什么,将李忘忧招到了身旁。
“子忧,差点被你这混账小子给蒙混过去了。朕问你,你从朕这里借去的那三百宫女呢?”
“嘿嘿,叔叔,是二百二十七名,小侄前几日禀告过叔叔了,那七十三名宫女,嘿嘿,犯错了,被小侄惩罚嫁人了。”
李二见他还敢这般说,气得差的没一脚将他踹下御阶。
“好!那便二百二十七名,人呢?朕倒要看看,你弄出了什么名堂来,若是胆敢糊弄朕,你今日便自己去台狱报道!”
李忘忧暗自撇撇嘴,这过河拆桥的家伙,忒小气了,刚收了自己的铜镜,就翻脸不认人。不就是扣下了七十三名宫女吗?居然威胁要让自己去御史台台狱坐牢,真是不当人子!
“叔叔,小侄如何能糊弄你,嘿嘿,今日便请叔叔一观小侄为叔叔准备的‘贺礼’如何。”
李忘忧朝一旁的米拓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
他要在太极殿内“搞事情”,自然绕不过米拓这位内侍省省监。而米拓在看过那些宫女的节目后,也被震的不轻,自然愿意全力配合。
甚至米拓还自作主张,瞒住了李二,就为了今日寿宴上给李二来个“惊喜”。
见李忘忧打出手势,米拓点点头,朝太极殿内的内侍们打出了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