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续卿兄,要图纸作甚?”李忘忧装傻,故作不知反问道。
杨纂与他相熟,自然不吃他这套:“当然是在户县各村推广打造这水磨坊,子忧,你不会又想找我要钱吧?你这堂堂户县伯,也好意思开着口?”
李忘忧奇道:“为何不好意思?续卿兄,咱们交情归交情,买卖归买卖,想要水磨坊的图纸,嘿嘿,拿东西来换。”
杨纂佯怒道:“好啊,为兄这一百多斤,便交于你了,如何?”
李忘忧上下打量一眼杨纂,摇摇头:“不要,太老了,不值几个钱!”
他这话,差点没把杨纂的鼻子给气歪了,呼呼喘着粗气:“说吧,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李忘忧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嘿嘿贼笑道:“不多不多,我不贪心,帮我修路来换,如何?”
杨纂闻言一愣:“修路?修什么路?”
“定周村到户县的路啊,你这堂堂户县父母官,就没发现这条路实在是太烂了吗?每次一下雨,就成烂泥塘了,我都没法出门,那条路早就该修了!”
说起这事,李忘忧就是一肚子吐槽的话。
从定周村到户县县城的路,并非官道,也缺乏维护,如今早就破烂不堪。而且路面狭窄,仅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行而已,倘若要是遇上对面有马车来,还得寻找宽阔之处错车。
要是骑马出行还好,但坐马车的话,人都被颠得七晕八素,实在是受罪。
如今定周村越来越富有,马车也越来越多,这路也到了必须修的时候了。
李忘忧早就在琢磨这件事情,今日遇到杨纂,便顺便给提了出来。
杨纂倒是被他这话给吓了一跳:“子忧,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一个水磨坊的图纸,你居然就要我给你修这条二十里长的路?你知道修这路要花多少钱吗?”
“续卿兄,你可是堂堂七品县令,户县的明府,如何这般小气?啧啧,算了,知道你这位明府也是穷鬼,本爵爷不与你计较。这修路的花费,我自己来出,但是你得调动今岁县里服徭役的役户,来帮我修路,这样总可以吧?”
被李忘忧调侃自己穷,杨纂也是无语。不过李忘忧提出的条件,他倒是可以答应。
反正每年县里征发的役户,也基本是用以在县内各处修建和维护各种设施。让这些役户来修路,当然也是可以的。
而且既然李忘忧说了所有的花费他出,那杨纂当然更没有拒绝的道理了。
他沉思一下,点点头:“可以,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
李忘忧见他答应了,连忙又补充道:“这路,我要扩宽一倍,路基占用的土地,县里得给我解决。”
“你……”杨纂差点又想吹胡子了,不过想想从户县到定周村,道路两侧的农田并不太多。即便路基扩宽一倍,需要县里补偿的土地,他估计也就是一百多亩。
这么一算,杨纂决定还是忍了。反正这条路也确实应该修了,尤其如今李二还时不时会来定周村,路太差了,确实也说不过去。
“我……”见杨纂点头同意了,李忘忧又张口想说话。
这下杨纂忍不住了,口水都快喷到了李忘忧脸上:“子忧,你够了啊!”
李忘忧耸耸肩膀:“嘿嘿,续卿兄,你急啥。我是说,我请你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