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北衙禁军驻地的这场比赛,其缘由却与李忘忧也有一定的关系。
对此,李忘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事与我有和干系?诸位兄长,你们莫要胡说。”
“屁,还不是你那酒坊酿出来的烧刀子惹的祸?前几日,我南衙十六卫一群士卒出营休沐,喝了你那烧刀子,结果喝醉了酒,与同样醉得不轻的一群北衙六军的士卒起了冲突。”程处默拍着李忘忧的肩膀大笑。
尼玛,喝多了酒闹事,跟我有屁的关系,李忘忧表示这个锅自己不背。
程处默又接着说道:“啧啧,那群醉猫互相打得那叫一个热闹啊,最后都说是对方的过错。这不,就得靠打马球解决问题吗?输了的赔礼道歉,就这么简单。”
李忘忧无语翻了个白眼,这些禁军大将军,真是闲的蛋疼,屁大的事情也要弄得那么大阵仗。
他觉得多半就是程咬金、尉迟敬德这些老混蛋,闲的无聊,才会让禁军打马球比赛,以此来打发时间。
李忘忧懒得再问这事,左右看看,向一众纨绔询问道:“怎么没看到仇昆那胖子?这里是北衙禁军驻地,他自己恐怕进不来吧?”
这个当初在平康坊买他春宫图的胖子,如今虽然两人身份已然不同,但关系却依旧很好。
顺丰马车行,仇家占了一成份子;而酿酒作坊用的高粱,也全部是通过仇家采购,双方的关系愈发紧密。
李忘忧挺喜欢这个没什么心眼的胖子,也不在其面前摆开国县男的架子,还将他介绍给了一众纨绔们认识。
胖子仇昆倒也很对一众纨绔们的胃口,也没把他当成什么商贾贱民。在胖子苦心结交下,倒也让他与纨绔们成了朋友,平日里时常约着一同饮酒作乐。
今日来北衙禁军看马球比赛,纨绔们也把胖子给喊上了,所以李忘忧才有此一问。
“胖子让人传话了,他家大人今日偶感风寒,他稍微迟一些来。我吩咐人在军营门口等他了,待他到了就将他带进来。”程处默答道。
李忘忧点点头,众人在北衙军营中下了马,将马匹丢给禁军照顾,一行人结伴向马球场行去。
行至马球场,李忘忧倒是略微有些吃惊,主要这马球场实在太大了。
韩愈曾经有诗云:汴泗交流郡城角,筑场千步平如削。短垣三面缭逶迤,击鼓腾腾树赤旗。
说得便是击毬场地三面置有矮墙,四周插有红旗,球场长千步,平整的如同刀削。
华夏自古一步的距离就不一样,大唐的一步,乃是李二左右脚各走一步,定为长度单位“步”,也就是后世的一米五左右。
马球场长一千步,那就是一千五百米,一点五公里的长度。后世标准足球场,最长不过120米,也就是等于十二三个足球场的长度。
李忘忧对此只能咂舌,表示自己也土鳖了一回,被盛唐的规模与气势所折服了。
此时马球场三面矮墙外,已经站满了身穿铠甲的北衙六军士卒,球场一侧还有原木搭建有平台,应是供人观看比赛所在。
李忘忧与一众纨绔说说笑笑,向着平台走去,却听身后忽然有禁军士卒快步跑来。
“小公爷,你那位朋友,被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