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哈哈大笑。从白雾中走将出来。一名中年道人惊叫道:“师弟!”长剑刺出,疾宫向问天的胁下。
向问天迈前一步,手臂下压。将他的长剑牢牢夹住。那道人运起已练了三十余年峨嵋内功,一阵劲力疾攻过去,想要逼向问天放开长剑。岂料真气刚一透过去,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那道人察觉到不妙,大喝一声,撒手后跃,叫道:“吸星妖法,吸星妖法!”
群豪听到“吸星妖法”四字,有不少人立时脸色大变。
向问天哈哈一笑,说道:“不错,这是吸星**,哪一位有兴致的便上来试试。”
魔教中那名黄带长老嘶声说道:“难道那任……任……又出来了?咱们回去禀告教主,再行定夺。”魔教人众答应了一声,一齐转身,百余人中登时散去了一半。其余正教中人低声商议了一会,便有人陆陆续续地散去,到得后来,只剩下寥寥十余人。
只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向问天,你竟使用吸星妖法,堕入万劫不复之境,此后武林朋友对付你,更不必计较手段是否正当。这是你自作自受,事到临头,可别后悔。”
向问天笑道:“姓向的做事,几时后悔过了?你们数百人围攻我等二人,难道便是正当手段了?嘿嘿,可笑啊可笑!”脚步声响,那十余人也都走了。
向问天侧耳倾听,察知来追之敌确已远去,低声说道:“这批狗家伙必定去而复回。咱们先过去再说。”
慕容燕摇手道:“不必,向先生你只管先走便是。”
向问天看了他一眼,道:“那好,你自己小心。”说着向深谷中走去。
只见他铁链挥出,卷住了山壁旁伸出的一棵树,试了试那树甚是坚牢,这才轻轻向下纵落。向问天身悬半空,晃了几下,找到了踏脚之所,当即手腕回力,自相反方向甩去,铁链自树干上滑落。向问天双手在山壁上一按,略行凝定,铁链已卷向脚底一块凸出的大石,身子便又下降丈余。
慕容燕观察了一阵,也走向深谷,身贴山壁,径自向下滑溜,一溜十余丈,瞬间就超过了向问天。向问天惊叫道:“小兄弟,你……!”
就在这时,慕容燕双手在山壁上一按,略一停顿,才又想下滑。向问天见慕容燕确有把握,便不复再言。
慕容燕如此不住下落,越滑越快,但只须稍有可资借力之处,便施展神功,或以掌拍,或以足踏,延缓下溜之势。不久,便双足踏底,抬头望去,只见谷口尽是白云,石梁已成了极细的一条黑影。
不一会儿,向问天也来到了谷底。
慕容燕道:“向先生……”向问天伸出手来,按住他嘴,左手食指向上一指。随后放开了手,将耳贴山壁倾听,过了好一会,才微笑道:“他奶奶的,有的守在上面,有的在四处找寻。咱们只好觅路出去。”
二人在山谷中穿来穿去,直到傍晚,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这时两人都已甚为疲累,吃了些干粮,便分别倚在山石旁闭目养神。第二日早晨,两人再行觅路而行,到得黄昏时,向问天终于寻到了出谷的方位,但须翻越一个数百尺的峭壁。
登上峭壁,放眼一条小道蜿蜒于长草之间,虽景物荒凉,总是出了那连鸟兽之迹也丝毫不见的绝地,两人都长长吁了口气。
次日清晨,两人径向东行,到得一处大市镇,向问天从怀中取出一片金叶子,要慕容燕去一家银铺兑成了银子,然后投店借宿。向问天叫了一桌酒席,命店小二送来一大坛酒,和慕容燕二人痛饮了一晚,一个伏案睡去,一个烂醉于床。直到次日红日满窗,这才先后醒转。
两人相对一笑,向问天道:“小兄弟,向某还有要事在身,咱们就此分别吧。”
慕容燕道:“哦?向兄要去办什么事?要是可以的话,反正我现在闲来无事,不如就陪你去一块去,还能多几分把握。”
向问天想了想,道:“你要一块去也可。但有句话要说在前头,这件事万分重要,事前可不能泄露机关,所以不能提前告知于你,事后自会向你说个一清二楚。”
慕容燕道:“向兄不须担心,你说什么,我一切照做便是。”
向问天道:“那好。小兄弟,你在此稍候,我出去一会。”说罢,便转身出门。
向问天这一去,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回来。却见他双手大包小包,挟了许多东西回来,手腕间的铁链也已不知去向,想是叫铁匠给凿开了。
向问天打开包裹,一包包都是华贵衣饰,说道:“咱二人都扮成大富商的模样,越阔绰越好。”当下和慕容燕二人里里外外换得焕然一新。出得店时,店小二牵过两匹鞍辔鲜明的高头大马过来,也是向问天买来的。
二人乘马而行,缓缓向东。行得两日,弃马乘船,折而南行。一路之上,向问天花钱如流水,身边的金叶子似乎永远用不完。过了长江,运河两岸市肆繁华,向问天所买的衣饰也越来越华贵。
舟中长日,向问天谈些江湖上的轶闻趣事。许多事情慕容燕都是闻所未闻,听得津津有味。但涉及黑木崖上魔教之事,向问天却绝口不提,慕容燕也就不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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