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
平云虽然不如京阳繁华,但市中心的喧嚣程度却丝毫不亚于京阳,各种色彩的光芒驱赶走黑暗,放眼望去,炫丽的灯光让人头晕目眩。
平云酒店。
虽然听起来是个很普通的名字,普通到很容易被人误解为是一家小宾馆,但事实上,这是平云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座高耸的建筑就坐落在市中心的东面,此刻,在这座建筑的十二层一个房间的中,正有一个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的少年,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淡漠地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沙发上,一个女孩斜靠着翻着手机,茶几上,摆放的不是茶壶,不是水杯,更不是什么水果,只有两把剑,两把散发出一丝丝杀气的剑。
房门没有关,不时有一个同样穿着黑风衣的人走进来,进来后一句话不说,最多就和前面到来的人点头示意一下,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眼睛望向窗边的少年,也不发问,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少年也不回头,仿佛没有察觉到身后不断有人进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人开口打破这份宁静,当人数达到二十个人的时候,沙发上的女孩站了起来,把房门关上,然后走到众人的前方,踏步立正:“报告,帝组队员已到齐,请指示。”
“哗。”
整齐的踏步声响起,来的每个人都站的笔直,昂首挺胸,看着最前方的少年。
凌青云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露出一丝笑容:“兄弟们,欢迎回来。”
“队长,要动手了吗?”一个急性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帝组所有的人的眼睛中都闪耀着光芒,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期待的神情。
凌青云没有再卖关子,点了点头:
“是的,帝组,沉寂了太久,该活动活动了。”
“哈哈,我等这句话等了三年了。”刚才发问的那个人大笑起来,连军姿也忘了,手舞足蹈起来。
其他人虽然没像他那样激动,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动着泪光,只不过在场的除了萧玲珑都是男的,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哭,都竭力强忍着。
凌青云眼眶也红了,队员们等这句话等了三年了,他又何尝不是呢?三年来他付出了多少,受了多少的伤,在鬼门关前走了多少遍,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今天,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话你的。”凌青云哽咽着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人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来,众人望去,只见这人哭着自言自语:“哥,你听到了吗!我们要动手了!帝组就要归来了!你听到了吗……”
所有人都不忍心看下去,凌青云也偏过头,眼泪在头转过去的那一刻落了下来,他能理解这个队员的心情,这个队员代号帝云,帝组这三年只有一个人藏身地暴露被军部抓住丢了性命,那就是帝云的哥哥,即便凌青云得到消息后冒着暴露的危险立刻动身挑了军部在京阳的据点,可还是慢了一步,他的哥哥还是遇害了。
擦干眼角的泪水,凌青云走到帝云跟前蹲了下来,扶住对方的肩膀:“逝者已逝,你哥哥是个英雄,他到死都没说出我们之中任何一人的下落,他不只是你的哥哥,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兄弟,这个仇,我们和你一起报,振作起来,让我们一起把军部这个毒瘤铲平,告慰你哥哥和其他那些兄弟的在天之灵。你,敢吗?”
帝云抬起头,虽然脸上还有这泪痕,但却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疯狂:“我敢,队长,只要你发话,我就敢去砍了军部的人的脑袋。”
“好样的。”凌青云拍了拍帝云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凌青云整理好情绪:“兄弟们,该发泄也发泄了,我们也该谈点正事了。”
所有人擦干眼角的泪水,重新站好队,等着凌青云发话。
“帝剑!”
“在!”一个有着一对剑眉的男子站出列,他往那一站,就如同一把利剑,凌厉的气势总能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倒也符合“帝剑”这个称呼。
“这些年我布置下去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报告队长,一切顺利。”
“这是我们的底牌之一,不可有失。”凌青云面容严肃,在这一刻,他又成了那个凌驾世人之上的皇。
“明白,只要我在,就不会有问题。”
凌青云点头,眼睛望向另一边:“帝风!”
“在!”又是一人出列,这人凌青云倒是经常见到,正是前不久给他做过手术的陈若风。
“我们的资金状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