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记住时间,每过一天,秦菲菲就会在支撑棚子的柱子上刻下一道横线,现在这根柱子已经刻满了横线,她正百无聊奈的拿指头在上面数着。
“十七……我们已经在海上漂了十七天了,林风,你说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陆地啊?”秦菲菲要死不活的躺回床板上睁着眼问道。
眼前还是一片汪洋,除了天上的太阳,四周找不到任何参考物,正在控制风帆的林风又哪能回答的出这个问题,他下颌的胡渣子都长出几厘米了,黑黑的一片,加上被晒得黝黑的皮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位四十多岁的颓废大叔,估计那些朋友就算站在面前也很难一眼就认出他。
“快了,我们一直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航行,就算每天跑两三百海里,也跑出几千海里了吧,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见到陆地了。”林风遥望着海平面,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就算是他也难免意志消沉,刚开始那几天,无所事事的两人还会做些没羞没臊的活动,时间一长,谁都提不起兴趣,倒不是已经腻味了对方,谁要整日待在不到十平米的空间内在茫茫大海上漂流个十几二十天,也会跟他们一样。
目前船上的食物和饮水都已经不足,特别是水,竹筒里的水早已经喝光,现在就剩下五六个椰子在棚子里放着,这是他们最后保命用的水,喝掉一个就少一分希望。
林风也很纳闷了,难道他们还穿越了不成,大西洋上成千上万座岛屿,就算碰不到过往的船只,有座岛至少还能让他们补充一下食物和淡水然后再继续行程。
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最担心的实情还是发生了,狂风暴雨笼罩了这片海域,数米高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袭来,饱受摧残的木筏在这最要命的时候散架了,木头崩断了绳索,四分五裂。
还好林风做了两手准备,两人用来睡觉那张木床还顽固的漂浮在海面上,等到暴雨停歇,海洋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仿佛昨晚那个想要撕裂天地的不是它一样。
筏子毁了,风帆和遮阳篷也没了,船上那些物资消失的七七八八,两人挤在这张木床上,眼里尽是说不出的酸楚。
“木头,我都以为这次咱们死定了。”领教过大海狂暴的一面,秦菲菲卷缩在林风怀里,两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心有余悸的说着,她眼角还残留着泪花,就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
“有我在,谁都不会死。”林风拍了拍她的小翘臀,强颜欢笑的道:“你可以先松开我吗?总得让我先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况?”
“嗯。”秦菲菲撅着嘴,不情不愿的放开他。
林风站起身,往周围眺望了一番,结果一如既往的令人失望,昨夜那场藏风暴雨不知把他们吹到什么地方来了,连指南针也随着遮阳篷一起被大风刮走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木床上除了那几个椰子,连一点吃的东西都没给他们留下,就算饿不死,要是再遇上昨晚那样的天气,只怕这张木床也会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