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部队虽然人数较少,又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这些士兵的战斗意识却十分强韧,哪怕带领他们的军官在第一声枪响之后就被爆头击杀,还活着的人却没谁投降或是溃逃,而是拼死反击起来。
有的士兵明知必死无疑,脸上仍然毫无惧色,在枪林弹雨中站起身朝着路边的草丛就是一通乱扫,他们往往成为众人优先射杀的目标,像这种悍不畏死的人却不止一个两个,有人被子弹打成了塞子才一头栽倒下去。
战争是无情的,几分钟以后,这里已经是尸横遍野,除了几个重伤失去战斗力的士兵,几乎再没找到任何的活口,连林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群精锐,倘若叛军有一半人都像他们一样的勇猛善战,恐怕拉昂达首都早都被攻破了。
见识过这帮人悍不畏死的战斗方式,刚才还带着几分侥幸的狼牙战士们,眼神都难免变得沉重了几分,还好这只是一小股部队,不然倒霉的人多半就是他们了。
“你中弹了?”
林风注意到左飞从隐蔽点走出来时用手捂着右胳膊,忙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子弹在这条胳膊上刮掉了一点皮。”左飞松开手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只见韧性十足的作战服被子弹破开个口子,殷红的血水不断涌出来。
作战服几个重要部位能抵挡手枪子弹的穿透,但对步枪子弹却效果不大,左飞运气还不算太坏,那颗子弹没把他骨头打断,现在还嵌在肉里也没时间取出,充当队医的周可可忙拿着止血喷雾和纱布,帮他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老大你看,我在他们的吉普车后座上发现个人。”
前去搜查叛军车辆的战士,拖着一个手被反绑着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人还挺年轻,身上穿着政府军的制服,军衔还是个少校,被拖过来时他嘴里还叽哩哇啦说个不停,唯恐大家听不懂似得,从嘴里十分费力挤出一句华夏语。
“华夏,我们朋友。”
“帮他把手上的绳子解了吧,他是我们的盟友。”
肖心琼对押解少校的孙博达说道。
刚一恢复自由,这名少校手指了指自己,又转身指了指首都的方向,似乎在考虑该如何才能让华夏人听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懂阿拉伯语,你只管说好了。”
肖心琼一看大家已经重新登上汽车,又对这少校道:“先上车再说吧”
这里属于敌军复地,少校深明大义的点点头答应下来,跟着肖心琼坐进第一辆吉普车,汽车刚发动,他嘴里也一刻不停的说了起来。
“他说他叫阿卜杜勒.嘎迪尔,是正规军第一步兵师第六团团长,昨晚他的部队遭到敌人偷袭,他也被叛军俘虏了……”肖心琼一边点头,一边充当起了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