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命没苏少爷那么金贵,可陈凯也不想就这么让人给轻易拿走,将信将疑之下,不由对身边的小弟仔细叮嘱道:“都把招子放亮,如果有人进来,大家都提防着点,我怀疑苏文豪可能会派杀手来对付我们。”
几个小弟闻言一脸不解:“这不至于吧?”
“你们几个懂个球,苏文豪犯下的那些事,咱们多少都知道一点,现在他让警察给逮捕了,肯定会想到是我们几个点了他,你说,换了你是他苏少爷,会不会想法子让人进来弄死咱们几个?”陈凯煞有介事的压低了声音说。
听他这么一分析,刚才还觉得不太可能的几个小弟,神色也变得凝重了几分:“那涛哥呢?咱们可是给他办事,现在出了岔子他应该不会不管咱们吧?”
“哎呀,现在先别管涛哥了,说不定他现在也自身难保,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把招子都放亮了。”
陈凯阴森森的说道:“如果苏文豪真要杀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讲义气了。”
心惊胆颤的度过了一天,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陈凯他们所在的这间牢房倒是先后送进来几个人,只是看着没一个像是冷血杀手的样子。
关于这四个人的底细,陈凯的小弟在他们被送进来时就打听清楚了。
其中那两个被一起关进来的年轻人,是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在街上大打出手,结果就被抓来了这里。
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穿这身廉价西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听他自己介绍说是乡下某个民办学校的老师,这次上市里来找相关单位,讨要当初答应拨给他们的危楼改造款,结果他客也请了,该打点花的钱也出了,宴请的那位领导似乎嫌报给他的红包小了,死活就是不肯签字。
面对这帮蛀虫不断的刁难,这人一怒之下血冲脑子,抓着身前茶杯就给这位领导的脑门上砸去,然后就到了这里。
还有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快到晚上的时候被送了进来,一问之下,这一脸晦气的家伙是因为个‘瓢’字,刚把裤子脱了,还没来得及提枪上马就被警察当场抓个正着。
听他说的有趣,陈凯身边这几个小弟们笑的直咧嘴,顿时就放松了警惕,还纷纷给他出起主意,等他老婆来领人的时候,该怎么解释才好,谁也没留意那两个最先进来的青年,望着他们几个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拘留室里恢复的冷清,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响个不停。
现在时间大概在凌晨一两点钟,连守卫也在办公室里打起了盹,就在所有人都看似睡熟了以后,陈凯对面铺上的一个人影却无声无息的坐了起来。
这人竟然是自称民办教师的瘦高男子,确认没发现任何异样后他落地无声的下了床,伸手取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两指轻轻一掰,眼镜腿就被卸了下来。
被他捏在手里这眼镜腿的前端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竟然是把锋利异常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