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休息两个小时,早上七点的时候出发,再往前走两公里就到了海岸,到时会有人来接应咱们。”她一边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嗯,知道。”
林风拿着烛台走到一扇紧闭的木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储物室,除了放着一堆杂七杂八的物品,墙壁上挂着个成年的麋鹿头,就在墙角的柜子里,还摆着把年代感十足的kar98k毛瑟步枪,这可是二战时期德军狙击手的制式装备。
从墙上的麋鹿头不难看出,屋子主人平时非常喜欢狩猎,也对这把枪极其钟爱,核桃木的枪托油光发亮,这必然是经常使用的缘故,除了这把古老的狙击步枪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林风关上门走回客厅,短短几分钟时间周可可已经睡姿不雅的仰着头在沙发上睡着了,肖心琼也把身上的几道伤口大概处理了一遍,正把作战服重新穿上。
见到林风出来,她脸上并没任何羞涩的神色,当着他的面将拉链拉上,才勾了勾手说:“过来,你身上的伤口必须尽快处理,以免感染。”
“你在沙发上休息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当林风褪下作战服,凝固的血水将他伤口的皮肉黏在了一起,每撕开一点,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即便肖心琼只是看着他一点点撕开粘在上面的衣服,都感觉头皮直冒冷汗,林风却像感觉不到痛似得,除了呼吸稍重一点,脸上基本没有任何改变。
好不容易褪掉了这身连体服,他身上唯一那条大裤衩几乎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直到亲眼看见他前胸后背上的伤口,肖心琼才意识到他伤的有多重。
特别是胸口位置,猫女的利爪在上面留下一片纵横交错的伤口,几乎见不到一块好肉,有些翻卷的皮肉中,甚至能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你坐下,我来帮你擦药。”
肖心琼不由分说,以命令的口吻让林风在沙发上坐下,刚刚睡着的周可可也被惊醒过来,睁眼就见到林风那满身狰狞的伤痕,捂着嘴难以置信的惊呼道:“怎么弄成这样,你……难道感觉不到痛吗?”
“这点痛算不了什么。”林风大言不惭的道,当肖心琼用棉签粘着碘酒涂抹在他翻卷的伤口上时,林风也很难再硬气的起来,鼻孔里直吸着冷气。
就在他们处理完伤口,准备在屋里休息一会儿再出发时,那辆半路熄火的suv还是被大群警察给发现了,乔森探长用手电照了照旁边的泥泞路,有一串脚印清晰可见。
他的脸色顿时一冷,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道:“从这个方向一直走就是老威尔的农场,他们难道是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