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似乎也早就知道了大飞的卧底身份，抛完尸体拍了拍手，转过身就见面色冷峻的林风朝他们靠近过来。

“对了，大哥说没说，他又该怎么处理？”其中一人望着越走越近的林风，随手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

“别杀他，大哥说了，留着他还有用，先带回去。”

说完，这人朝着林风勾了勾指头，用命令的口吻说：“你，跟我们走。”

“好！”

这个好字出口，刚才还慢吞吞走着的林风陡然间加速，一个闪身出现在说话这人的跟前，黯淡无光的军刀迅速从他喉咙抹过，又转身刺入旁边拿枪那人的眼窝。

扑哧！

后面两人反应过来，急忙想要掏枪，但林风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尸体手里的枪已经被他夺了过去，快速在裤腿上一蹭完成推弹上膛的步骤，左手抬起便是两枪。

砰！砰！后面两人几乎不分先后被击中头部，身体只是晃了晃便一头栽倒下去，林风看也不再看他们一眼，大步走到河边，纵身一个鱼跃扎入汹涌翻腾着的河水里。

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他才在离岸边十几米外的地方冒出了头，手里攥着大飞的衣裳用力朝岸边游来。

将大飞平放在草地上，这个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卧底警察早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刚才就在中弹的一刹那，心知必死的他借抓住林风胳膊的机会，暗中将一个袖珍的录音笔塞进了林风手里。

这里面装着天火和其他人的对话录音，是他用生命换来的罪证。

远处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缉毒队还是来晚了一步，在这远离城市的荒郊，实在太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安心去吧，你没能完成的事情我会替你完成！”不断滴落着水珠的脸颊显得无比真诚，林风说完两腿并拢，向着大飞遗体庄重的敬了个军礼。

在警察到来这里以前，他从那四个尸体身上找出部手机，大步消失在雨夜中。

过了五分钟左右，两架私家车和五辆当地牌照警车飞驰来到现场，荷枪实弹的警察鱼贯着冲入那座废弃仓库，可里面早都已人去楼空，就连那个发电机也因为汽油耗尽，轰鸣几声后熄火了。

“该死，又晚了一步，让他们给逃了！”

听着属下的报告，汤山狠狠一拳擂在车顶。

忽然，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向他们走了过来，欲言又止的说：“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可能是……”

汤山眼神一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把推开面前的警察，汤山领着他那一组人马快步来到河岸边上，当见到大飞尸体的那一刻，汤山脚下竟然踉跄了两步，一下扑倒在了大飞面前。

“队长！”

“兄弟……对不起……”

汤山将已经失去体温的尸体紧紧搂在怀里，这位曾被毒贩用铁钎捅进肚子都没吭过一声男人，如今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雨点劈头盖脸的打在他的脸上，也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泪。

凄厉的警报声响彻了天际，就好像是在为这缕英魂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