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驴子是马,还需要拉出来遛一遛,八叔你没瞧见我管事过就知道我不成吗?”
“你才多少岁?”薛守今天觉得胜券在握,也不轻易动怒,“你若是再大上十岁,你八叔我二话不说,就听你的派遣,可如今你才十三岁,甘罗倒是八岁拜相,可他是谁,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的,你是谁?一介凡人而已,八叔也不是看轻了你,只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可是让你遛一遛的时候呢?”
“这差事不办好,大家伙都要玩完!这里头的轻重,大家伙不会不知道吧?”薛守唾沫四溅,“今个都是自己人,我就说一句,万岁爷对着地下的人,都是宽仁不过了,可别的人,嘿嘿,那就是没有这么好心肠了,别说是其他人了,金陵城里头,多少家勋贵豪门,钟鸣鼎食之家,逆了圣意,如今又是什么田地?”
薛守大声嚷嚷,似乎大家伙都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只有管着蚕丝和织造的人,才能够把这事儿办好!”
薛守是司马昭之心,谁不知道,蚕丝和织造,就是五房和八房管着的,薛蟠微微一笑,“那按照八叔的意思,是要太太交出这公中管事之权咯?”
“没错。”薛守说道,“不过是叔叔们帮着你管几年,等到你日后长大了,自然还会还给你管的,这不过是代管,代管而已。”
薛蟠摇摇头,“可我若是不愿意呢,”他也不等薛守说话,连忙问五房薛宽,“五叔你是什么个意思?今个大家都在,不防说一说!”
“论理,我受了老爷的大恩,是不应该帮着其他人的,应该帮衬着蟠哥儿才是。”薛宽长叹一声,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羞愧的表情。
“不必如此,”薛蟠心里微微冷笑,脸上却是淡然自若,“公私分明,乃是日常相处之法,不需要顾及我的意思。”
“是,蟠哥儿说的不错,五叔觉得,你八叔说的不错,是应该让大家伙议一议,看看,到底是哪一房更合适管着公中的事儿,赶紧把咱们家面前这两件大事儿,都一概办了,才是正理。”
“那我说,自然是三叔这一房最为妥当,”薛蟠连忙说道,“三叔管着药铺药材,想着必然是宅心仁厚,绝不会是做出欺负孤儿寡母的缺德事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