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黑眸红唇,面上除了嘴角的那颗痣形状有些奇怪,看着和普通人类没有不同。
“丹?”苍伐动了动脚,看似要在椅子上坐下,然而下一秒他手握着匕首已然抵上了对方的脖颈。
丹没料想到他的动作,身子被压向了椅背,性命掌握于他妖之手,他却未见多少惊慌,淡定道:“您不这样我也会好好回答问题的。”
苍伐笑着,手上加重力气,短匕割开皮肤,鲜红血液很快染红丹胸口的衣服。
“谁说我要问你问题了?”苍伐收起刀却抬起脚,将人踢到墙角,“我只是想杀你。”
稳住身形,丹还保着屁股底下的椅子没有散架,明明受了伤,他却像无事般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叹息道:“您生气也是正常,换了我,我也生气。”
从头到尾被算计,这可不只是生气这么简单。
苍伐晲视着对方,“想好要怎么死了吗?”
“暂时还不能。”丹站了起来,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他盯着苍伐说出事实,“我们还在奥城中,南府的那位必然已经惊动了,再要出城,没我恐怕很难。”
“你用这个威胁我?”苍伐不屑。
“您也见识到了,南府的妖或许不可怕,但他们手中的灵器您真的不忌惮吗?”
“……”苍伐沉默了下,自己今晚之所以吃亏并非是因为那两个支主强大,而是那古怪的阵法极难对付。
“您应该也奇怪吧,荒服为何会有这么厉害的灵器,那南府的究竟是什么来路。”
按下杀心,苍伐深吸了口气后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更好奇你的来路。”
“我是荒服土生土长最最老实的妖了。”丹自我夸奖了句。
苍伐想了下,坐下来,他忽视自己胸口上的伤口紧盯着对方。
丹无意试探他的底线,摸了摸脖子上差不多愈合的伤口,去墙角重新拉椅子回来坐下,老实道:“我一直在背后帮着奥城,南府那帮妖有猜疑却未确定,这个阵,他们确实是为有可能出现的我而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