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吗?
阿秀低下头,她也读过书,但读了那么多年也只认得字而已,让她作诗填词她一窍不通。
“还有别的事吗?”阿秀摘下凤冠,松口气道。
杜鹃继续道:“有的有的,风波堂的总管事叫赵闲,今年四十多岁了,世子爷不在的时候,风波堂的大小安排都由赵管事做主。世子爷身边还有个如影随形的护卫,叫寒生,可能是严寒时节出生的?反正他冷冰冰的,莲开说她们从未见寒生笑过。”
赵闲、寒生,阿秀都记下了。
国公府里还有很多事要讲,杜鹃正要继续,阿秀肚子突然骨碌碌响了起来。
阿秀捂住肚子。
杜鹃嘻嘻笑:“小姐饿了吧,咱们后院有小厨房,我去叫她们上菜。”
短短一天,杜鹃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这边的新家了,脚步轻快地去了厨房。
阿秀肚子扁扁的,除了吃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力气去想。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杜鹃领着一个厨房小丫鬟端来了四菜一汤。
饭香扑鼻,阿秀又馋又震惊,光她一个人吃饭就准备了这么多,国公府到底多有钱?
“小姐快吃吧,别饿瘦了。”杜鹃羡慕又骄傲地看着主子,真好,莲开说她的身段是四个通房丫鬟里最好的,但杜鹃观察过,莲开的胸啊臀啊比主子小了好多呢。
小姐又白又美身段又好,世子爷肯定会喜欢小姐。
阿秀专心吃饭,国公府厨房的手艺非常好,阿秀吃了一碗白米饭,四菜一汤也差不多吃光了,只留了几块儿排骨。
“小姐不吃,那我吃啦?”杜鹃咽着口水笑道。
阿秀:“快吃吧!”
刘家不是什么天生富贵的人家,刘孝山买杜鹃只是为了伺候女儿,不让女儿敢任何粗活,但并没有给杜鹃立太多规矩。杜鹃嘴馋,阿秀有好吃的就分她一点,阿秀用旧的首饰也会送给杜鹃。
主仆俩吃饱喝足,杜鹃继续给阿秀讲国公府上上下下的消息。
说累了就逛逛阿秀的新房。
前后院上房都是五间屋子的格局,阿秀现在住在东里间,东次间是她白日消磨时光的地方,里面挨着窗搭了一张暖榻,榻上摆了一方矮几,看书下棋都行。中间便是客堂,招待宾客、用餐的地方。
西面三间屋,最里面的是浴室,次间做成了书房的格局,橱柜上可放闲书也可以放置账本。
每间房都宽敞明亮,一派大户人家的气息。
看也看了,聊也聊了,不知不觉天色渐黯。
厨房派小丫鬟来问新夫人晚饭想吃什么,粥、汤、面、水饺都能做。
阿秀晌午吃的很饱,就点了一份粥。
粥是香喷喷的鸡肉粥,还配了几样小菜。
阿秀吃的心满意足。
旁的不提,就凭国公府的吃食,魏澜喜欢不喜欢她都无所谓了,每天吃得好阿秀就满足了。
漱了口,阿秀按照规矩重新盖上盖头,坐在新床上等新郎官过来。
前院里挂满了大红灯笼,魏澜被年轻的宾客们围堵在中间,抢着灌他喝酒。
魏澜来着不拒。
魏沉坐在不远处,看着亲哥哥笑容不羁地喝下那些酒,他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几口喝光。
魏沉难受。
都怪他,连累大哥以世子的尊贵身份娶了那么下贱的一个女人。
大哥对他这么好,他该怎么报答大哥?
大哥肯定不喜欢阿秀,如果阿秀出了什么事,大哥是不是就可以休妻再娶了?
计上心头,魏沉笑了。
魏澜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但喝得太多,他肚子很涨。
接过不知谁递过来的又一碗美酒,魏澜忽的身形一晃,酒水洒了半碗。
“哈哈,世子爷醉了!”
“醉得都拿不稳碗了,今晚还能洞房吗!”
哄笑声中,寒生扶着醉酒的世子爷走出人群,前往后院。
离开众人的视线后,魏澜身形一正。
寒生松手。
“下去吧。”魏澜道。
寒生转身告退。
半空残月低悬,月色清如水,秋风吹走酒气,也吹走了魏澜嘴角的笑。
男人修长的身影来到通往后院的月亮小门前。
守门婆子低头行礼。
魏澜跨进去,前面又是一排大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