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高果亲自来到了法坛之上,他神情客气的对着元景清打一个稽首,道:“元上真有礼了。”
元景清还得一礼,道:“元某而今诛除万数妖魔,功果已满,待要回去祭炼宝器了,临去之前,特来交还贵教之物。”说着,他一挥袖,将一枚玉简送了过去。
高果听得他斩杀万余妖魔,吃惊同时,也是升起一股佩服之意,诚心致谢道:“元上真辛苦,这般我演教弟子可免除诸多妖魔之威胁。”
元景清平静道:“此事只是顺便罢了,高主事无需多谢,”他一指界门对面,“我方才来此之地,乃是一处不亚於山海界的所在,想来对贵教有些用处。”
言毕,他再是一礼,身上清光一展,已是遁破虚空,回往山海界去了。
镜湖,脊阳分坛所在界天之内,段业与史道人二人离开了罗教众弟子之后,很快便又走到了一处,随后一直小心翼翼躲避着罗教之人,生怕自己被捉拿了回去。
好在随着演教援手逐渐到来,罗教也是应付得极为吃力,一时之间也无暇理会他们。
可他们也知,此事不会结束,罗教是绝然不会放过他们的,否则若人人效仿,那整个教派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了。
故二人不敢在外行走,只是躲藏在一处荒僻深谷之中,整日磨练功行。
造化之灵的道法好就好在说透了他们之本来,告知你罗教之法就是在引导他们自身潜力,既然力量本来就是来自於他们自身的,那直接去修炼造化之灵传下的大道之法,却比遮遮掩掩的罗教之法不知好上多少。
不过这里前提是他们对自己对道法有个准确认知,若无这一点,他们是没有可能做到此等事的。
二人在此修炼了百余载后,自觉功行大有长进,心中便有了出山一探的心思。
商量了一下之后,二人各遣分身出外,因是担心罗教搜捕,他们十分小心的掩饰行藏。
只是探查下来的情况令他们有些意外,演教与罗教争斗这许多年,互相之间居然以持平而论,谁都没有将谁压倒。
看去倒像是演教有意收敛着自身的力量,也不知这背后到底存有什么目的。
二人商量了一下,认为这对他们来说乃是好事。而他们既然得了道法,那也不该只是自己修炼,也当设法传道,若是能教授出更多弟子的话,那说不定有朝一日能与罗教、演教相提并论。
於是他们往尘世间去了一趟,找到了数十名资质出众的孩童,并将之带回了山谷之中。
下来数年之中,二人边是修行,边是教授弟子。只是这其中,却有一个本是从山涧之中捡来的弟子格外不凡。
就这短短几年功夫,这弟子居然修行到了修道人所言的化丹层次之中,这已不是用天资出众可以形容的了,而是令人感觉惊悚了。
二人都是感觉其出身不凡,只是其已然是修道人,他们也推算不出其来历,於是又命弟子去到那水涧处查访了一下,却仍是没有任何线索,仿佛其人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
二人心中这时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并且他们认为,这对自己所传道法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这门道法之兴,就应在这名弟子身上。
虚寂之中,季庄、相觉端坐在一方定世之中,只是此刻二人俱是神情严肃。
为使自家所传道传能够与演教相抗衡,他们先后投入了五个造化之灵,指望此辈成长起来后能为自家教中护法。
然而不知为什么,其中有一个造化之灵却是莫名其妙不见了影踪,便是作法推算,也找不到其下落。
他们隐隐觉得这里有问题,若是张衍出手,那根本不用如此麻烦,直接对五个造化之灵一同动手岂不是更好?
所以他们认为,这里很可能就是那位正主施展的手段,只是这一位明明还没有归来,却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做得这等事,却是让他们警惕忌惮不已。
若不是这处造化之地非是他们自家的地界,他们甚至都有打灭此间诸般现世的心思了。
相觉想了一想,道:“道友,此间终究是玄元道人治下,就算是这位有什么布置,也轮不到你我来操心,既然寻不到线索,那就莫去多管了。”
季庄缓缓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那玄元道人神通广大,想来自能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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