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与乙道人稍作商量,都是认为此法可行。
旦易又看向张衍,言道:“张道友,你在我诸人之中元气最后雄厚,故是我与吕霖道友等人都是觉得,此次有请你牵首主持局面。”
张衍知晓这时不必有什么客气,如今他驾驭元气已到第二层次之上,与吕霖等人相比并没有多大差别,要说欠缺的,或许是长久以来积攒的经验,不过只是推演法诀,主要是利用自身元气定压局,其余这几位也可以从旁辅助,这些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故是他没有丝毫退让,当场点头应承下来。
乙道人笑道:“在此之前,道友需先看一下这朵金莲了。”
旦易转首看向那在池湖之上绽开的金莲,方才到来时,已是看到了此物,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与自己原来所感应出来的景象别无二致,见其在无时无刻吞吸四周灵机元气,歉然言道:“劳烦两位道友了,在下这便会处置好。”
他一转法力,却是将自身元气法力替代了进去,池湖及金莲叶瓣轻轻一动,而那湖水也是荡起涟漪,随后骤然化微,整个缩小至尺寸之间,并被他托於掌心之中,而原来那天坑却是还回了原来模样。
乙道人奇道:“敢问道友,这金莲究竟是你自家所观想出来的,还是由过往哪个宝物返照?”
旦易摇头道:“两者皆非,只是在下欲要观想遂心法宝时,便这一物浮现出来,好似天生便是知晓一般,但也无法知晓那真正来历。”他又看向两人,诚恳言道:“两位道友也知,由於那场大变之后,原来许多因果牵扯,乃至熟识之物都是与我等似断非断,似明非明,便识忆之中也未必能找到全貌,只能遵循那一丝隐晦感应,在下可感觉到,此宝对我有大用,故才做此选择。”
张衍见他如此说,便道:“如今此宝已成,看去威能不俗,此皆言明,道友感应无错,只要确能用在此次争斗之上,到底来历为何,倒也无甚紧要。”
乙道人也道:“确然只是小事。”
旦易心下一动,就将那金莲收了去,随后道:“若是两位道友无有妨碍,这便开始推演法门如何?”
张衍点头表示同意,尽快造出这法门,也可早些探看出那些妖魔底细,从而也有更多时间用来做应对。
乙道人也无异议。
旦易这时递了一枚玉简过来,道:“具体造界之法我与吕道友他们已是商议好了,俱是记於此间,张道友既为主持之人,烦请再观一番,若有什么不妥,我等可再作修正。”
张衍接过,扫了一眼,这里间所言方法并不繁杂,主要还是需得运使之人有足够深湛的元气为用,这一点确实由他来做最为合适。待看过之后,他沉思片刻,却是在神意之中稍作推演,看有无什么不妥地方,片刻之后,他抬眼道:“贫道这便要动手了。”
旦易和乙道人都是神情一肃,俱言:“道友请。”
张衍神意一转,霎时之间,於虚空元海之内延展开一座无限天地,划定方圆,分得过去未来,并化演出无数变化可能,再在一瞬之间回至本来,霎时光明放出,拨开混沌。
几乎是同一时刻,有六道强横意识同时灌注而来,进驻至此,并助他一并扶定干坤,分得天地。
这也是由他先是出手的缘故,如果没有足够强横的元气为底,以此居中坐镇,那却根本无法承受七人之力,休说再下一步动作了。
这一关过后,下来便就无甚碍难了。
张衍待把元气稳住之后,却是发现吕霖等人仅只是气机意识到来,并没有显出身躯,显然因为某种缘故,不愿在出现在外,他也不以为意,只要这四位能出力便好,其余都是小节,
旦易与吕霖等人商量的方法,是每人都需推演一部法门,最后混合为一,但哪个地方出了纰漏,就要重新来过,可要是多次失败,那么气机就会越来越混杂,变数也会越来越多,好似本来至澄之水被搅浑了一般,如若这般,就要浑尽此地重头来过。
他所推演的这部分相对简单,这是因为立造天地所消耗元气不会小,当然不可能再令他担负太多,
还有一个,他猜测这里面恐怕还有担忧自己无法诸人相合契缘故在内,因为推演一道之上看得却是道法成就,恐怕在众人来看,他虽元气之浩大可能凌驾所有人之上,可因成就稍晚,在这方面可能稍稍有所不及了。这么判断也是道理的,因为他此前还在四处访道印证。
不过他也乐得如此,只要结果达到了目的,那么过程到底如何,却也无需去如何在意,况且这般做,他也有更多余力来稳住这方天地,不致有所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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