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菜也挑好了,送走了太监,俩人一个得了钱,一个得了物,心情都很不错。
花溪先回了一趟寝屋,其实是为了把东西送进空间,不过还是留了几样在外头,压在被子下,防着那个跟踪她的人。
万一那人偷偷的进来,想看她把东西藏哪了,或是买了什么,结果没找到,一定会怀疑。
其实她每样只买一点点,比如菜,一样几根已经很惹人怀疑了,但是她借口说合在一起炒,想什么菜都尝尝,看看哪个好吃。
本身不关自己事的时候,一般人都不会过多注意,嬷嬷没放在心上,被她糊弄了过去。
花溪这边的事处理完,立马回去后厨帮婆子忙,洗洗盘子摘摘菜,菜根子去掉。
花溪瞧着还很新鲜的菜根子,心中突然一动,不知道这样的能不能种活?
其实菜都是野草,好吃的被人当成了菜,它本质还是野草,野草的生命力都很旺盛,搞不好可以种活。
花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收进去许多切掉的菜根子,这些菜根子万一种活了,几天就可以吃上。
方才买的那些不行,因为要留种,种子出来后培育下一批才能吃。
花溪瞧见嬷嬷把葱和香菜的根都切了下来,用刀刮着案板,要把那些菜根倒进馊水桶里,连忙过去道,“我来吧。”
她双手捧起菜根,往桶里倒,实际上小拇指勾勾,已经收去了一半。
这样的菜根很多,又是不要的,花溪收起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她还看见嬷嬷把蘑菇的根切掉一小部分,知道蘑菇种活的几率很小,花溪还是收了进来。
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等所有菜都处理好,已经没有菜根了,花溪坐回她该坐的位置上,掰断干枝条点火。
烧灶的工作很轻松,也很折磨,处处都是肉香味,虽然自己也买了一点,但是完全不舍得吃,准备留着关键时刻再吃。
花溪烧完灶,到了中午饭点,今天好一点,馒头大白菜和稀饭,大白菜放了醋,酸溜溜的,配馒头还挺好吃,花溪把原主的咸鸭蛋也拿了出来,这一顿竟也吃的有滋有味。
下午黄昏时,送菜的太监又来了一次,还真带了各式各样的水果,拼成一个篮子,连篮子一起送给她了。
比预想的贵了九百文钱左右,花溪给了一两,原先嬷嬷那里二两,三两掏出去,还剩下一百文钱,等于嬷嬷只赚了一百文钱,比中午少了一百文钱,嬷嬷脸拉的老长。
花溪也不管,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因为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尤其是接近被打入冷宫的时间时,眼皮子控制不住的跳。
不知道是担心古扉没把事办好?还是贵妃娘娘没将这件事当回事?
总之十分难受,心慌的厉害。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一般来讲,到了她那种境界,已经没什么能让她害怕,心慌了。
这是这几年来的第一次。
为什么?
花溪想不通,只守在屋里,离她买的物资最近的地方,哪都没去,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
古扉生病了,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因为老是给豆芽浇水,结果浇到自己身上,受了凉,发了高烧。
人躺在床上,意识迷迷糊糊,还记得花溪说要来看他的话,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了,顶着头晕旋目出来找她。
身体不舒服,喊也喊不动,到后院绕了一圈,没找到人,又失望的回来了。
想躺在床上养病,陡然发现母妃的屋里还亮着灯。
他心里一喜,连忙小跑着过去,推开门,果然瞧见半躺在贵妃椅上的母妃,和旁边伺候的碧菊,还有若干丫鬟。
他正了正脸色,“你们都下去吧。”
碧菊瞧了瞧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点头才带着人离开。
等人都走远,古扉关上门,蹬蹬几步跑过去,抱住母妃的腰。
沈玥愣了愣,“怎么了?”
“没什么。”生了病,声音闷闷的,含着淡淡的委屈,“就是想撒个娇。”
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让别人看见,要不然会笑话他。
第9章 无能为力
戌时所有人都收了工,聚在寝屋,聊一些减肥和怎么变漂亮的话题。
这个时代吃不饱,穿不暖,又要干很多活,几乎没几个很胖的,偶尔那么一两个,藏在宽大的衣袍里也瞧不见,所以最多的讨论点还是如何变漂亮。
做着最脏最累的活,风吹日晒,就算年纪还小,也不可能拥有太好的肌肤,原主亦然。
其实原主是自己作的,不爱洗澡,不爱干净,天气冷,又没有热水,洗脸只洗脸中间,两鬓和刘海下从来不洗,这导致她的肤色形成两种颜色,而且额头毛孔堵塞。
花溪花了不少功夫拯救这张脸,每天不仅喝井水,泡澡,将刘海撸上去洗全脸,偶尔还会用井水做成面膜贴在脸上。
因为井水的奇效,大概十几天这张脸就被她拯救了回来,而且皮肤白嫩到吹弹可破,不仅是脸上,身上也是。
她从黑到白,从粗到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本来不太出彩的人,因为太白,登时显得五官精致,毫无瑕疵,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闪着光。
就像一个榜样似的,大家忍不住过来问她怎么保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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