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指尖从花蕾上拂过,取剪刀修掉几株杂枝,看韩深比他还惊艳地四处乱逛,笑了:“你平时不来?”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喜欢花。”韩深觉得没毛病。
想想他家天台上那一地的花,陈尘挺得意:“我养花还没养死过。”
韩深给他竖大拇指:“牛逼,你比中老年人还稳妥。”
陈尘不喜欢这话:“意思只有爷爷奶奶才爱侍弄花草?”
“那不然?”
“狭目之见,只能窥彼。”
陈尘懒得争,剪去手中玫瑰的枝杈枝杈,想了想,其实当初韩深刚转来,他就是抱着侍弄花草的心思跟他相处。
主要是,韩深这个人,太漂亮了。
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不仅仅是长得漂亮,看他那头扎紧的银灰色揪揪,冰冷的a字耳钉,偶尔漫不经心嚼口香糖,眼睛中看谁都带股碾压的狠劲儿,很少见,就算考倒数,那气势比考第一的人都强。
张扬恣意,独行其是。
扎眼,字面意义的模样扎眼,做事也扎眼。
碰一碰还挺扎手。
这种人天生就要站在舞台中间任人打量。
“其实我当时……”陈尘想了想没说出口。
说什么?
我看你像朵花儿?